冉習習點頭,去洗手間重新綁了頭髮,順便洗了一把臉。
等她收拾妥當,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戰行川也打完了電話。
“走吧,他們一行人要從特殊通道進酒店,以免有人跟進來。我們就直接去客房門口等著,讓他的助理先帶我們進去,也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不愧是業內專家,堪比大明星出街一樣,又是助理,又是保鏢的,陣仗嚇人。
似乎擔心冉習習會臨陣逃脫一樣,戰行川果斷地拉住她的手,帶著她朝另一邊的套房走去。走廊裡十分安靜,只有隱約的電梯和空調運作的聲音,兩人的腳步聲全都被腳下的高階地毯吸走了,行走之間完全沒有響動。
走著走著,冉習習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們這是看病,還是偷|情?為什麼一直鬼鬼祟祟的。”
她見戰行川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不由得挖苦道。
他哼了一聲:“誰跟你偷|情?”
雖然戰行川的語氣很衝,但他的臉頰和靠近耳根的地方,明顯有些泛紅。
冉習習自覺失言,馬上低下頭,不再開口了。
果然如戰行川所說,專家的助理已經先一步上樓,請他們在一旁的客廳裡等待,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換了一身休閒裝的專家終於現身。他看上去六十歲左右,人也很精神,明明長途飛行外加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但臉上卻毫無疲色。
一見面,他就和戰行川寒暄起來。
“戰先生,謝謝你的投資。”
很明顯,如果不是戰行川在這一次的國際醫療器械大會上投入了一大筆資金,他或許也無法帶著冉習習來享受這種單獨治療的優待。
“這是她之前的病歷。”
戰行川也沒有耽誤時間,直接將之前就準備好的一袋病歷拿給對方。
看見這一幕,冉習習不禁有些吃驚,那些東西她都是隨手放在書房的,沒想到戰行川已經取了過來,似乎早有準備。
“我讓李姐幫我拿的,就知道你會隨手亂放,病歷還是很重要的參考依據,除非你想每換一個醫生就做一次胃鏡。”
他皺眉,低低說道。
冉習習敬謝不敏,同樣也壓低了聲音:“我可不想再做了!”
即便現在做胃鏡的時候可以用麻藥,但那種感受也實在太令人難忘,生平體會一次,足矣。
哪知道,戰行川似乎不依不饒:“反正你做胃鏡的時候,也有人陪你一起去。”
明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時候,可他就是忍不住,故意刺她。畢竟,他可是在醫院裡親眼看見冉習習在律擎寰的陪同下去做胃鏡的,兩個人看起來十分親密。
她剛要反駁,就被專家叫走,坐到一旁號脈去了。
幸好,經過一番詢問,冉習習的胃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不過,專家卻是從她的脈象裡聽出來了她在婦科方面不是特別好。
“月經量少,宮寒,之前生產的時候,月子沒坐好吧?現在的年輕人,都覺得坐月子沒有必要,一概向西方學習,說什麼外國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兩個小時就能抱著孩子回家,我們也可以效仿。其實呢,有一些禁忌還是要遵守的……”
專家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點兒也沒有留意到戰行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冉習習有些尷尬,她只好打斷專家的話:“醫生,我的胃沒事吧?我現在比較注意飲食,也有按時吃飯,能不能不吃藥?”
她算是怕了那些中藥,太苦了。
可惜,等他們離開的時候,戰行川的手上還是成功地拿到了一個地址,明天就能去那裡取藥,每天按時服藥,先吃三個月。
冉習習苦著一張臉,懨懨地跟在他的身後。
“哎,我的手機!”
她走出幾步,才想到手機落在了之前的客房裡,只好和戰行川返回那裡。
他們兩個人路過電梯的時候,剛巧,“叮”一聲,電梯門開了,有人從裡面急匆匆地走出來,幾乎帶起了一陣風。
居然是喬思捷,身後還跟著他的助理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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