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定要留好證據。”
她想了想,輕聲補充道。
陳浩揚和賀佳雯雖然年輕,但畢竟耳濡目染,生活在相應的圈子裡,自然比一般人更有手腕。他們既然敢找上冉習習,聯合她一起和虞幼薇叫板,就不可能全無準備,貿然前來。
回去的路上,冉習習忽然想起那個受傷的大叔,於是向賀佳雯問道:“劉武不肯拿醫藥費,傷者住院的錢怎麼辦?傷得那麼嚴重,還不知道保險給不給報銷,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啊,普通家庭怎麼吃得消?”
說完,她低頭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準備去銀行取一些現金。
賀佳雯笑道:“不用了,他已經住院了。聽說了這件事以後,我們就去找戰先生幫忙,就是昨天。忙完都很晚了,三個人都沒吃東西,我才特地去買了吃的,和浩揚一起去了戰氏。”
冉習習的動作一僵,沒想到戰行川還會管這種“閒事”。
“幸虧戰先生願意幫忙,你不知道那個劉武有多狂,他的人打了人,還放話說我看哪個醫院敢管你,你就回家等死吧。這幫狗東西,仗勢欺人,一般的小老百姓哪有活路了?”
陳浩揚回過頭來,情不自禁地罵了兩句。
“是啊,多虧戰先生,我和浩揚雖然能出錢,可面子這種事,還得找戰先生那樣的人才行。說到底,有些事情還是要靠關係……”
賀佳雯十分感慨似的,向窗外看去。
一路上,冉習習的心情無比複雜。一方面,她也沒有想到,劉氏兄弟竟然如此囂張,而虞幼薇和劉武合作的意願又如此強烈,大有不成功不罷休的勁頭。另一方面,她更是沒有想到,一向事不關己的戰行川居然會私下裡去救人,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似乎看出她的不解,賀佳雯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戰先生還是很想和你複合的,你真的不打算給他一個機會嗎?”
冉習習像是被火燙到一樣,急忙向旁邊一縮,飛快地反駁道:“你不要胡說!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話雖如此,想到早上生的事情,她還是有些心虛,連耳根都紅了。
賀佳雯眯了眯眼睛,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把冉習習上下打量了一遍,笑個不停,彷佛看出了什麼端倪一樣。
冉習習只好裝傻,看向另一邊。
等她到家,才現戰行川已經送睿睿回來了,幾個人剛好遇到,於是冉習習就留陳浩揚和賀佳雯一起留下吃晚飯。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好啊。”
難得四個人湊在一起,原本賀佳雯提議要打牌,可冉習習在家中找了一圈,別說麻將牌,就連撲克都沒找到一副。
“抱歉……家裡沒有這些……要不,我去市買吧,開車很快的。”
冉習習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賀佳雯急忙攔住她:“幹嘛要你特地出去買啊?那多不好!我們玩點別的……”
沒想到,陳浩揚卻在一邊嚷道:“好啊,多買幾副撲克!”
聞言,戰行川也拿起了車鑰匙,跟上冉習習:“走吧,我陪你去。”
看著他們出門,賀佳雯不悅地瞪了一眼陳浩揚,小聲埋怨道:“就你事兒多!”
陳浩揚哈哈一笑,見左右無人,飛快地偷親了她一口:“你懂什麼,戰行川還得謝謝我們呢,給他製造這麼好的機會,我才不相信他們兩個人能一路上都不說話,又不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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