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酒會是業內一個人緣很好的人舉辦的,幾乎已經成為了一檔固定節目,差不多每年都會有兩次,大家也很給面子,能來的都會來,包括戰行川在內。
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推掉,寧可回家睡覺,也不會來這裡消磨時間。
更不要說,冉習習還在等著他。
戰行川剛一出現,之前有些亂的宴會廳就一下子陷入了安靜,很多人不約而同地朝他看過去,眼神裡全都帶著一絲詭異。
雖然說早已習慣了來自外界的注視,不過,戰行川還是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力。
他一挑眉,索性順著那些目光逐一地看過去。
結果,視線的主人們紛紛倉皇地挪開,不敢再看他似的。
這麼一來,戰行川更納悶了,他的臉上又沒長花,這些人的反應怎麼都這麼奇怪?一見到他,投過來的那種探尋的目光,就好像要等著看好戲一樣,令人莫名地不爽。
環視一圈,等到看見主人身邊站著的那個十分眼熟的身影時,戰行川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那麼看他,原來是這樣。
真有趣,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受邀的人之中,有戰行川,還有喬瑞秋。
關於雙胞胎姐妹的事情,這些天已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沒有人不知情,也難怪眾人都秉著呼吸,準備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雖然心裡不悅,但戰行川還是一臉平靜地走上去,和主人打了招呼。
畢竟兩個人認識了很久,平時的交情也還不錯,假如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翻臉,既不值得,也不可能。
“戰總,多謝賞光!”
主人的表情也有幾分不自然,他原本邀請的人是喬氏的一個高層,並不是喬瑞秋,可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請柬,當著這麼多人在,他也不好將她趕出去。
“你請客,我怎麼敢不來?”
戰行川面不改色,笑容入場,伸出拳頭來,和對方碰了碰,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在來這裡之前就打算只坐一會兒就走,不會久留,此刻見到喬瑞秋也在,戰行川更是堅定了這一想法。
沒想到,她卻很快過來,主動敬酒。
“看你春風得意,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對即將開始的競標很有把握了。”
喬瑞秋穿著一條過膝的黑色晚禮服,搭配著復古妝容,紅唇微啟,煞是性感。不愧是在時尚圈裡浸淫了很多年,她在公開場合的著裝從不會出錯,一貫簡潔大方,但又令人過目不忘,最經典的就是那雙飽滿欲滴的紅唇,豔而不俗。
“不管有沒有把握,出來見人,總不能哭喪著臉吧?”
戰行川本不想理會她,可週圍到處都是人,表面上各幹各的,其實全都恨不得豎起耳朵,聽聽看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作為一個男人,就這一點比較處於劣勢,那就是在公開場合,無法對一個女人太沒有禮貌。
所以,他還是輕輕朝喬瑞秋頷首,應了一句。
她眼波流動,嘴角含笑:“這麼謙虛,可不像是你一貫的作風。我聽說的戰行川,是個戰神,一向都是戰不無勝的。”
戰行川失笑:“戰神?謬讚了,做神沒意思,還是做人好。”
喬瑞秋立即介面道:“神沒有七情六慾,當然沒有意思。但人就不一樣了,愛恨嗔痴貪戀狂,哪一種不是驚心動魄呢?”
說完,她上前一步,靠近戰行川,微微皺眉,再次低聲開口道:“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旁邊說話吧。這些人真討厭,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其實全都八卦得不得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皺了皺鼻子,露出了罕見的俏皮表情,看得戰行川稍微一怔,因為冉習習也會偶爾做出這個表情,尤其是她在抱怨一件事的時候。
他很難拒絕這樣的表情,於是也點點頭:“好。”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旁邊的陽臺,戰行川順便拿了一瓶酒,兩支杯子。
果然,一走到無人的陽臺上,兩個人都覺得說起話來自在多了,起碼不用再擔心身邊那幾十雙時刻準備偷聽的耳朵。
戰行川倒酒的時候,喬瑞秋從隨身的晚宴包裡掏出香菸和打火機,朝他揮了揮:“不介意吧?”
他看了一眼,搖搖頭。
於是,她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直接吐出一蓬菸圈。
將一支酒杯遞給她,戰行川啜了一口酒,然後才向她問道:“喬言訥知道你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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