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戰行川的話,冉習習本能地向後一縮,他立即用手按住她的腿,沉聲道:“別動,剛擦了藥!”
“什麼叫我是一張王牌?難道我就不能戀愛結婚嗎?我和律擎寰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也接受了和我分開,喬思捷不是第三者,我也沒有同時去玩弄他們兩個人!”
她緊咬著嘴唇,在極度的氣憤之下,連聲音都啞了。
瞥了她一眼,戰行川才緩緩開口:“對於一些沒有道德沒有良心的媒體來說,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博眼球。而對於一些沒有判斷力也沒有正事可做的友來說,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八卦可以討論。很不幸,你們幾個人給他們提供了足夠的談資,這幾天的版面算是不用再擔心沒新聞可報了。”
說完,他頓了頓,又看了看冉習習的臉色,提醒道:“這兩天你千萬別到處跑了,風口浪尖上,不管你對記者說什麼,都會被錯誤解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
她忍不住打斷他:“又是玩消失嗎?就跟上一次那樣,你還讓我做縮頭烏龜?”
因為私生女被爆料出來的時候,戰行川讓律擎寰把她帶走,冉習習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有應對的能力,不需要這麼東躲**,反而顯得心虛。
“不是讓你做縮頭烏龜,是讓你暫時先不喬家那邊怎麼說。還有,你已經不再是ng集團的一員,對公司的各項舉措一無所知,如果你貿然澄清此事,進而影響到波尼·克爾斯和律擎寰二人的合作,你說,他們會不會遷怒於你?”
戰行川是個男人,他也很清楚男人的想法,女人往往會為了感情而失去理智。但對於男人來說,金錢,地位,權力,往往要高於所謂的愛。
所以,也不排除律擎寰和喬思捷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一起選擇自保,將冉習習丟出去擋難。
這種可能性雖然低,卻也不是沒有。
萬一他們二人統一口徑,表示對此事不知情,那麼冉習習可就慘了,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畢竟,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瞭解他們各自戀愛的時間線,她被定性為一腳踏兩船的機率很高。
“那我怎麼辦?”
大概是戰行川的話起了作用,冉習習忽然間有些慌了,就在前幾秒裡,她還恨不得去找那些亂寫的記者當面說清楚。但現在,她也覺得,那麼做的話,無異於是自投羅,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被附加出奇怪的含義,讓整件事變得更復雜。
“不怎麼辦,和睿睿在這裡好好過聖誕,享受假期。至於其他的事情,交給男人去辦。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小可愛,他們敢碰你,就得做好時刻粉身碎骨的準備。”
戰行川站起來,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原本,律擎寰抱上了波尼·克爾斯的大腿,令他感到很不爽。現在出了這件事,起碼也會讓他的心情大打折扣,不至於高興得太早。對此,戰行川樂見其成。
“你就非得和律擎寰爭個高下嗎?中海有那麼多地皮,你也不是一個完全不講理的人,做商人難道不是要考慮成本產出比嗎?這個成本真的抵得上未來的收益?”
見他的臉上露出那種有些熟悉的笑容,冉習習忍不住急急地問道,從目前的態勢來說,無論他們兩個人誰輸誰贏,她都不會感到發自內心的快樂。
“真慶幸,我在你的眼裡居然又變成了一個講理的人。多謝。”
低頭看了她一眼,戰行川走向廚房,繼續做早飯。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無奈腳背上紅腫灼痛,沒有辦法塞進拖鞋裡,冉習習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她開啟電視,轉到絡娛樂直播頻道。
絡的傳播速度果然是最快的,那些照片才爆出來沒多久,互動平臺上的八卦專區就被友們的各種留言刷爆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遭遇類似的危機,但冉習習掃過那些字眼兒,還是有些揪心。
最令她心寒的是,和她血濃於水的姐姐又一次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她逼上了絕路:冒名頂替、敗壞家業、毀壞婚約……這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全都安插在了冉習習的頭上。
吃早飯的時候,戰睿珏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也沒有嚷著出去玩。倒是戰行川主動提出帶他去外面堆個雪人,昨晚夜裡下了雪,雖然不大,但門前也積了一層。
“去吧,把衣服穿好,戴手套和圍巾。”
冉習習勉強打起精神,叮囑了一聲。
父子兩個人在門口堆著雪人,她給自己衝了一杯熱可可,雙手捧著,就站在窗前看著他們的身影。
當律擎寰打來電話的時候,戰睿珏正在努力把半根胡蘿蔔插到雪人的頭上,當做鼻子。
冉習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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