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喬夫人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喬瑞秋強忍著,儘可能平靜地說道。
要不是喬言訥在場,她早就會讓這個老女人嚐嚐自己的厲害了,她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一口一個狐狸精,憑什麼!
“你……你、你還有理了?你這個說謊精,滿口謊言的下賤女人!言訥,你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你倒是說話!她這麼騙你,你要是再幫著她,你還算是男人嗎?”
喬夫人幾近捶胸頓足,大聲哭嚎。
“別哭了,你想把家裡的其他人都招來嗎?到時候,丟臉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芳姐,帶她回房休息。”
喬瑞秋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冷冷地吩咐著。
雖然不願意聽她的差遣,可芳姐清醒得很,知道喬瑞秋說的話半點不差,此事一旦在這個節骨眼上鬧開了,丟的是喬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臉面,的確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
所以,狠狠地一咬牙,芳姐伸手攙扶起喬夫人,努力將她馬上從這裡帶走。
喬夫人不肯,卻無力掙扎,她一整日水米未進,此刻雙腿發軟,胸口一陣陣上不來氣。再加上芳姐的力氣不小,半拉半架,成功地將她拉回了單獨住的那棟小樓。
很快地,這裡就只剩下了喬言訥和喬瑞秋。
二人靜默著,誰也沒有先說話。
最後,還是他艱難地啟聲:“你何必要拿這種事來撒謊?給我一場空歡喜,呵呵……”
看著喬言訥垂頭喪氣的樣子,喬瑞秋也不禁有些心軟,她放低了聲音,溫柔地回答道:“言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想要你別被父母責罵,再得到叔叔伯伯們的支援罷了。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一大筆資金去週轉,我是你的妻子,我想為你分憂……”
說著,她伸出手,輕輕地去握住他的小臂。
沒料想,喬言訥像是被燙到一樣,立即抽出自己的手臂,拒絕了她的觸碰。
他冷冷一笑:“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嗎?會有拿假懷孕這種事去騙自己丈夫的妻子嗎?你知不知道,因為我家的事情,你從國外陪我回來,這一路我有多小心,多內疚,生怕你在路上出哪怕一點點的意外!你在飛機上睡覺,我看著你,連眼睛都不敢閉上,生怕你和孩子有一個閃失!現在,你不僅騙我懷孕,還騙我流產,假如我一直不知道真相,我是不是一輩子都得活在這個陰影下面!”
喬言訥越說越激動,甚至有眼淚在眼眶裡來回打轉。
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喬瑞秋頓時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也許,她一開始還是太樂觀了,以為瞞天過海並沒有那麼難。
“言訥,我不是……你聽我說……”
雖然一向心高氣傲,但眼看著丈夫如此難過傷心,喬瑞秋還是情不自禁地柔聲解釋著,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夠了!原來他們真的沒有騙我,你懷孕是假的,流產也是假的!虧我一路上險些撞車,也要趕回來看你!”
喬言訥一揮手,險些將身邊的喬瑞秋推得站不穩,她踉蹌一下,急忙抓住樓梯扶手,勉強站穩。
她臉色一變,一站穩便馬上追問道:“他們?他們是誰?究竟是誰在你的耳邊說我的壞話,挑撥我們夫妻間的感情?”
喬言訥自知說漏了嘴,立即緘默不語。
然而,他的反應卻令喬瑞秋覺得,她猜對了,的確有人在喬言訥的面前亂嚼舌根!、
是誰,是誰!
喬瑞秋拼命想著,喬言訥離開中海三年多,和這裡的親友沒有任何的聯絡,如今他剛剛回來,不可能馬上就和老朋友們取得聯絡。那說明,能夠和他說上話的,來來回回也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稍一排除,她的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是她,是她對不對?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說我的壞話?言訥,你要有分辨能力,我以前打過她兒子的主意,她恨我也是有原因的,一有機會,她肯定會在你的面前說我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