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去安排車,我要過去。還有,把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喬思捷為什麼會和冉習習在一起?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司機和保鏢為什麼會跳車?好好的車子怎麼會生爆炸?
這一系列的問題,都亟待調查清楚。
孔妙妙立即回撥了剛才打來電話的那個號碼,把手機遞到戰行川的手上,然後馬上去找司機,讓他在樓下等著,準備出。
右手抖得厲害,戰行川只好換到另一隻手去握著手機。
電話接通後,他馬上問了幾個關鍵問題。可惜,對方雖然知無不言,卻也對細節一無所知,表示具體情況還要等現場調查的結果出來之後,才能做出肯定回答。
“不過,根據路口的攝像頭,我們確實看見,在紅色跑車和貨車相撞之後不久,大概半分鐘左右,那輛黑色大眾就離開了。由於兩輛車當時捱得很近,監控又有死角,從螢幕上我們暫時還無法肯定,他有沒有把紅色跑車上的女人給帶走。但根據當時的情況,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因為不管那個女人是否受傷,我們都沒有看到她從車上走下來。車禍生後三分鐘,我們就趕到現場了,這個度還是很快的。”
似乎不想被扣上出警緩慢的大帽子,最後,那人還不忘補充一句,表示他們的工作效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知道了。我已經在路上了,我會馬上到現場,到了再說。”
不管冉習習是不是被人帶走,戰行川都必須親自去現場看一眼,他覺得,說不定在那裡能現什麼蛛絲馬跡。
畢竟,人海茫茫,大海撈針,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哪裡找她。
結束通話電話,戰行川讓孔妙妙將自己推進電梯,然後讓她不要跟著自己,留在公司等訊息。
“你不要和我一起去,我讓司機和保鏢送我過去。你千萬留心電話,如果是綁架,對方過不了多久就會主動聯絡我們,我在外面不一定方便接聽。”
臨走之前,他直接把自己的號碼轉到了孔妙妙那裡,讓她千萬別錯過一通電話。
另外,她畢竟是女人,戰行川也不敢冒險。萬一孔妙妙生意外,容謙一定會瘋。他現在正在體會這種心情,不希望好友也淪落到和自己一樣的境地。
見他堅持,孔妙妙只好留下。
將地址告訴司機,司機一聽是復興路北段,立即皺眉道:“戰先生,這幾天那邊在修路,路況很差,而且又是前往太太住處的唯一一條路。這麼說的話,動手的人一定是多次踩過點,反覆琢磨,才決定在那裡動手。”
戰行川心亂如麻:“怎麼說?”
聞言,司機將自己的分析簡單道出:“那裡車少,度提得上來,而且路面坑窪不平,即便生車禍也不奇怪,不容易引起路人的懷疑。另外,開過復興路北段,沒有多少距離就是戒備森嚴的別墅區,想要動手可就難了。所以,那既是最佳的,也是最後的動手地點。”
他的分析的確很有道理,特別是,當戰行川回想起交警在電話裡所說的,在出事之前幾公里的位置,還生了有人跳車的惡**故,他幾乎就更加可以肯定,開黑色大眾的人是採用了先搞定冉習習的司機和保鏢,迫使他們車毀人傷,導致前後無法照應,然後再趁機追上她,痛下殺手的方案。
“有一件事暫時可以肯定,就是她應該沒死,要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戰行川自言自語著,臉色凝重,而這也是此刻唯一能夠支撐他還可以保持冷靜的小小希望。
車禍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兩輛車還七扭八歪地停在原地,貨車司機已經做完了詢問,暫時離開,喬思捷也已經被送往醫院,進行搶救,但情況暫時還不明朗。
所以,現場只剩下這兩輛車,特別是戰行川的那輛紅色跑車,車尾和車頭嚴重凹陷變形,車身多處嚴重刮花,雖然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可多少還能看出原形。
他原本是讓冉習習用這輛車作為平時代步用,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
幸好是從國外進口的高階跑車,質量遠於一般車輛,要不然,它此刻已經是一堆爛鐵了,更遑論是坐在車裡面的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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