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眼角,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我知道貿然辭職是我的錯,可你也不至於萬里迢迢來抓我回去吧?”
冉習習嘆氣,舉雙手投降。
“你沒那麼重要,我這次來是為了考察市場,打算在中海建一個辦事處,方便亞洲區這邊開拓市場。這個辦事處從上到下的人,都要我親自來選,不能草率。”
波尼·克爾斯死要面子,連忙扯出來一個極好的說辭,當然,他也沒有撒謊就是了。
果然,冉習習鬆了一口氣,放下雙手。
“辦事處?你真的要開始進軍亞洲市場了嗎?中海難道是第一站?”
她回味了一遍他的話,頓時又緊張起來。
“我討厭在休息時間談工作,我要洗澡了。”
皺了皺眉頭,波尼·克爾斯邁步就走。
“可你還沒有把話說清楚呢!”
冉習習追上去,他一下子停住,打量了她一眼,不懷好意地問道:“除非你願意在我洗澡的時候還繼續和我談這個話題?”
她後退一步,哼道:“就憑這句話,我就可以起訴你性騷擾女性員工。”
說完,冉習習走得飛快,進了自己的房間。
波尼·克爾斯無奈地攤了攤手,抬眼辨別了一下方向,他也只好一臉嫌棄地走回房間。
在他看來,這裡的環境,還不如隨便找一家酒店呢。
冉習習回房取東西的時候,戰行川閉著眼睛,在心裡把這個該死的法國男人罵了一千遍。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受傷期間,他現在說話都吃力,更不要說做其他的事情了。假如,這個洋鬼子趁機搗亂,自己實在是難以應付。
一時間,戰行川心亂如麻。
就在他拼命調動大腦細胞的時候,謝天謝地,冉習習回來了。
她吃力地抱著被子和枕頭,鋪好床,坐在上面,整個人睡意全無。
“睿睿睡下了,早上肯定要喊他好幾遍才起得來。”
冉習習拿起手機,特地又多設定了兩個鬧鐘,生怕自己也睡過頭,讓戰睿珏遲到。
“那洋鬼子做什麼來了?”
兩個鼻孔都在噴火,戰行川一臉不悅地問道。
他臉頰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塗了藥,暫時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破相的話,以後還要去做除疤手術。
“好像是談生意。”
不知道設立辦事處的事情算不算商業機密,冉習習含糊地說了一句,其實她也在心裡畫著問號:好端端的,波尼·克爾斯為什麼會忽然冒出這種念頭呢?雖然他看中亞洲市場已經很久了,但這麼匆忙地趕來,真不是他的性格。
他,該不會是真的為了抓自己回去吧……
這邊,冉習習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自己當初有沒有被波尼·克爾斯又哄又勸地簽下什麼賣身契,那邊,戰行川則是在心裡絞盡腦汁地謀劃著,自己有沒有什麼護妻寶典可以拿出來救救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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