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戰行川的話,孔妙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顯然還在記恨著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直瞞著自己,連容謙都搶先一步知道。
正說著,冉習習已經帶著戰睿珏返回了客廳,正在幫他切蛋糕吃。
李姐和小劉在廚房裡準備晚飯,她們兩個人現在還要負責醫生、護士還有保鏢的一日三餐,工作量激增。為此,李姐只能很抱歉地對冉習習說,接送戰睿珏上幼兒園的事情恐怕要落在她的身上。
“好吧,只讓司機和保鏢去送他,我也不放心。”
別無選擇,冉習習點頭答應。
她知道,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離開中海,不如抓緊時間,和戰睿珏多多培養感情,等到和戰行川爭奪撫養權的時候,也能多一點保障。
晚飯後,容謙和孔妙妙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擔心影響戰行川休息。
而戰睿珏也因為已經入園的關係,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幾點睡就幾點睡,八點一過,冉習習就帶著他去洗澡,等到給他讀完童話書,正好九點一刻,她關上燈,幫他蓋好被子,離開房間。
腳步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走到了一樓。
戰行川臨時睡在一樓,方便一些,護工王哥在房間裡加了一張單人床,晝夜守在旁邊,四個保鏢則是輪流在房間外,負責整棟別墅的安全。
一見到冉習習,兩個保鏢立即輕聲問好。
“戰先生還沒有睡呢。”
其中一個主動說道,然後敲了敲房門,讓冉習習進去。
她本來並不想來,只是下意識地就走到這裡,見狀,她只好尷尬地道謝,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燈,光線有些昏暗。
冉習習走過去,看見戰行川閉著眼睛,不知道有沒有睡著,護工王哥則坐在一旁,手上拿著一本書打著時間。
聽見聲音,戰行川沒有睜眼,只是啞聲問道:“睿睿睡了?第一天去幼兒園,沒什麼事吧?”
除了她,他最擔心的就是戰睿珏是否適應新環境,有沒有被人欺負,是不是一切順利。
冉習習在旁邊的單人沙上坐下來,看著戰行川沒有什麼血色的一張臉,整個人忽然就輕鬆了下來。她覺得,兩個人之間沒有劍拔弩張,就這麼簡單地閒話家常,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挺好的,他班裡的小張老師看起來是個和善的人,我今天去晚了,她一直陪著睿睿呢。我打聽過了,睿睿班裡的同學家境都很好,非富即貴,還有一個是副市長的外孫女呢……”
她語緩慢,把今天聽到的各種訊息說給戰行川,讓他多瞭解一些相關資訊。
戰行川聽得很認真,也不打斷她,一直等冉習習說完,他才偶爾說上兩句,兩個人你來我往,氣氛倒也輕鬆和諧。
“習習。”
等她說完,停頓的時候,戰行川忽然喊了一聲。
冉習習沒有準備,下意識地回答道:“嗯?”
等她反應過來,才明白他是在叫著自己的名字,而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其實是很陌生的。
“沒事,只是想叫一叫你。叫你的名字,而不是叫別人的名字,我不會再弄混了,你就是你,我分辨得出來。”
戰行川想說,他剛才躺在這裡,身體不能動,但頭腦卻一直在動,他回憶起來了好多事情。
當年喬言訥在婚禮上和一個女人偷偷離開,所有人都懷疑,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坦白說,他自己當時也嚇得不輕,和眾人一起衝進女洗手間。
那是因為他們全都搞混了這對雙胞胎姐妹,就連他也不例外。
“哦。”
冉習習有些侷促地回答了一個字,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可她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對於戰行川來說,有一點受傷的感覺。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擅長用語言來表達真實情感的男人,剛才那樣的話,已經算是剖白心跡,而她卻沒有被感動到。
“忽然想起來,不知道喬言訥怎麼樣了?你上次說,他們已經在國外結婚了。”
戰行川非常好奇地問道。
她驀地想起來上午在喬思捷的公寓裡無意間聽到的那通電話,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脫口道:“他回中海了,喬凜快不行了,喬家人都在等著他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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