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接下來怎麼辦啊。”
冉習習看了看周圍的街路,她來的時候打車費花了四十多塊錢,在中海來說,不算多,但路程也不近,走回去肯定不現實。
“你記得妙妙的手機號嗎,”
她掏出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才挫敗地發現,自己現在用的國外手機卡里除了公司同事,就是在巴黎的朋友,根本就沒有存孔妙妙的手機號。
戰行川抬頭望了望星空,撥出一口滾熱的氣,這才說道:“一向都是撥快捷鍵我沒記住。”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裡離戰氏不遠,隔著兩條街,要不,我走回去取錢,然後再回來接你,”
冉習習看著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針已經指向一了,凌晨一點多,她自己一個人站在酒吧門前,著實有些危險。
“我和你一起去吧。”
兩個人沿著酒吧街向前走,彼此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誰都不說話。
大概走了三百米,冉習習實在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戰行川,你有沒有想過,讓睿睿去國外接受治療,”
他一下子收住腳步,回過頭來,表情十分複雜地看著她,似乎正在揣測她剛剛說的這句話裡,到底包含著什麼意思。
“你們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像是能帶好孩子。我這兩天抽空查了一些資料,說一定要和自閉症兒童多交流,即便他不回應你,你也要試著引起他的興趣。你們現在準備結婚,又要籌辦婚禮,將來又要度蜜月,把睿睿丟給保姆,實在不是一個好辦法”
就算自己是在多管閒事,冉習習也認了,她覺得自己和那個孩子很投緣,趁著睿睿年紀還小,這個病並非是不治之症,能治一定要抓緊時間治。
“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戰行川忽然開口,把冉習習後半截還沒有說完的話,硬生生給卡住了。
“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她頓了頓,不服氣地回答道。
“他們,他們是誰,誰說的誰去結婚好了。”
戰行川哼了一聲,語氣不是很好。
驀地,他又追問道:“你就那麼盼著我結婚,”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只是可憐睿睿而已,攤上你們這樣不負責任的父母,也真是孩子倒黴。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爹不疼,媽不愛的。”
雖然不清楚戰行川和虞幼薇平時是怎麼對待孩子的,不過,看著戰睿珏現在這副樣子,她也能猜測出一個大概來了。學英語要考四六級,開車要考駕駛執照,偏偏,做人父母這種天大的事情,卻沒有一個標準,想生就能生,生了又不好好養,嫌煩,嫌拖累,嫌沒玩夠,嫌花費多,這就是眼下大多數年輕父母的現狀。
“我和虞幼薇的婚事,被我取消了。”
沉默了片刻,戰行川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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