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嚇得一聲尖叫,頭髮都要豎起來,心裡想跑,雙腿卻好像釘在原地一般。
“啊。”
她的高分貝叫聲令戰行川的頭皮也開始發麻,他拎著菜刀,直接將她圈在懷中,頭一低,直接堵住了冉習習那張正在喊叫的嘴。
她以為他是要殺了自己,更加拼命掙扎著,全身都冒出一陣陣冷汗。
他特地把家中的其他人都支出去,難不成真的是準備今天晚上把她宰了,再在大鍋裡煮熟,分屍,一袋袋丟到郊外去。
冉習習的腦子裡快速閃過曾經看過的那些美劇畫面,殘肢、屍體、白骨嚇得她渾身打顫,一激動,兩行眼淚嘩嘩流出來。
一見到她居然哭了,戰行川顯然比她還懵,鬆開她的嘴唇,他一臉不解道:“怎麼了。”
說話間,他的手上還揮著那把菜刀,,忘記放下來了。
冉習習的兩腿一軟,再也站不住,她直接坐在地上,極其沒有出息地哽咽道:“你別殺我”
他疑惑地看看她,又看了看手裡的菜刀,急忙把它丟到一旁。
烏龍鬧大了。
戰行川無奈地嘆氣,他和她果然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只是忘了把菜刀放下,而她竟然以為他要剁了她。這是不是差得也太離譜了。
一把將冉習習從冰涼的地上抱起來,讓她坐在料理臺上,一想到她害怕成這樣,全身還在瑟瑟發抖,戰行川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以為我要弄死你。”
他強忍著問道。
隱約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他的舉動,冉習習止住眼淚,抽噎著回答道:“你一直不說話,一轉身就朝我揮菜刀,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
一想到剛才的情形,她也不由得暗暗地在心底嘲笑著自己。
說出去的話,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戰行川倍感無奈,轉身去洗乾淨了手上的魚鱗,這才走回到冉習習的面前。她坐在料理臺上,比他矮了一截,不得不揚起頭看向他。
他已經收斂起了笑意,表情依舊帶著幾分凝重,看得她一陣心頭擂鼓的感覺。
“你今天”
冉習習咬著嘴唇,剛說了三個字,就被戰行川給打斷:“何叔給我留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我看過了,有一件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他雖然用了一下午的時間進行著心理建設,本以為已經能夠坦然訴說,但是,在真正面對她的時候,戰行川依然產生了一種難以啟齒的感覺。
每個人都知道,家醜儘量別外揚,就算不是外人,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雖然好奇,但見他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臉上的表情亦是遲疑不決,冉習習似乎也料到他要說的事情不是什麼美妙動聽的,她索性也就沒有催促,耐著性子,等著他調整好狀態再說。
過了一會兒,戰行川將何叔的話,轉述給她。
冉習習的表情越來越驚恐,到最後,她險些從臺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