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拿著手上的一沓東西,欲哭無淚。
但同時,她也清楚,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的機會了,她只能選擇暫時在這裡生活。
“謝謝。”
她輕聲道謝,回到自己的房間。
拿起關機好久的手機,直接丟掉國內的手機卡,換上新買的卡,開機。
手機裡還有一些備份過的資訊,刁冉冉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樣樣看過去,刪掉。
相簿裡的照片,她想也不想地全都一鍵刪除。
微信裡還有一些朋友傳的照片,她也一一看過,刪除。
唯獨在一張嬰兒照上,刁冉冉遲疑了,那是她生完戰睿珏的第二天,護士幫忙拍的,然後又傳給她。彼時戰睿珏比剛出生的時候好不了多少,全身皺皺巴巴,哭的時候像個小老頭,又像只小猴子,瘦得可憐,對著鏡頭擠出兩泡眼淚。
她幾番猶豫,還是不能真的刪掉,到底留下了。
在巴黎的生活並不好過。
種族歧視在哪裡都是存在的,不可能一點兒沒有。
長著一張明顯的東方面孔,刁冉冉很快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焦點,幸好,她的資料找不出任何問題,為人也低調,除了上課,她都在打工賺錢。
當然,她打工的地方其實也是波尼克爾斯給她找的,在他名下的一個攝影棚裡幫忙打雜。他承認,他是有私心,因為看出來她對攝影有興趣,所以有心給她提供偷師的機會。
刁冉冉幹活的時候手腳麻利,不多言語,等到模特開工拍片的時候,她就站在一旁,汲取著一切可以學到的知識。她以為別人不知道,其實大家都清楚,這是教父身邊的小助理,對她難免另眼看待,極少刁難。
她偶爾也會在吃飯的時候,瞥上幾眼國內的電視新聞頻道。
自然也能在極其偶爾的情況下,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他看起來氣色尚好,只是永遠沒有表情,專訪的時候,剪綵的時候,開會的時候,面部輪廓冷硬至極,陌生得很。
電視主播做著他的專訪,笑著說,今天請來的是一位黃金單身漢,中海的頭號鑽石王老五。
鏡頭切換,他依舊面無表情,卻能惹來一眾女人的驚叫。
而她只是默默地收回視線,吃完自己的盒飯,站起來丟掉,繼續工作。
在刁冉冉的法語終於勉強達到流利程度的時候,透過玩命惡補,她對時尚圈終於也不再是一無所知,波尼克爾斯告訴她,她要正式開始上班了。
第一次站在自己的位於ng總公司大樓第二十九層的辦公室窗前,刁冉冉鄭重其事地佩戴上了她的工作胸卡。
從這一刻起,她終於做回冉習習。
時間飛逝,又到了一年之中,秋風習習的時節。
終於把這一段重要的劇情轉折寫完了,冉習習終於是冉習習了,基本上後面不會有刁冉冉這個名字出現了~姐妹兩個都拋棄了這個名字,接下來就是三年後,畢竟,大家對於可憐的冉習習怎麼樣在異國他鄉打拼,受盡老闆的刁難,並不是很感興趣吧我們的宗旨還是愛情,你們的朋友,大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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