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刁冉冉忽然主動問道:“那我能聯絡我的律師嗎。”
之前她的公司裡曾聘請了一個律師做法律顧問,不過,因為公司平時也遇不到什麼法律糾紛,所以顧問是不會經常來公司的,一般每個季度會來一趟,處理一下相關的法律文書而已。之前的“黃玉毒面膜”案件,由於戰行川的插手,所以她自己聘請的律師並沒有涉及這個案子。
雖然公司已經轉讓出去了,不過,鑑於大家以前合作愉快,相處甚佳,刁冉冉相信,她主動聯絡對方,正常地付出薪水,這位律師還是會對自己施以援手的。
“可以。”
警察又感到有些吃驚了,普通百姓哪裡會和專業律師隨隨便便打交道,而這個女人剛剛說的卻是,她的律師,這說明,她的身份可能不一般。
刁冉冉借用了他的手機,因為實在記不住那位劉姓律師的手機號,所以她先打了114查號臺,詢問了他所在的律師事務所的總機號,然後才輾轉聯絡到了這個律師。
她在電話裡,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希望對方能幫自己打官司。
哪知道,一聽見她刺傷的人是戰行川,而且還在手術,不知道死活,這個律師立即支支吾吾起來,委婉地表示,自己手上已經有好幾個案子了。
“是這樣那,請問您的同事,有比較要好的,可以幫忙推薦一下的嗎。”
刁冉冉隱約聽出來了,所以也沒有強求。
“不好意思,戰太太,我們事務所最近接了一個跨國集團的商業侵權案子,上面的大老闆很重視,我們不太好再接案子了,請您多包涵,多包涵。”
放下手機,刁冉冉算是明白了,不是他們太忙,也不是她出不起錢,而是這些人都不敢得罪戰行川。
要是他真的死了,那還好,要是他沒死,將來豈不是要狠狠地對付這些為她辯護的律師,以及他們所屬的事務所。他們不敢冒這個險,更不敢和他作對,在中海,招惹上了戰行川,無異於是自掘墳墓一樣。
“謝謝你。我暫時找不到律師了,等以後再說吧。”
說完,刁冉冉就拿了一件外套和一頂帽子,她穿上外套,又戴好帽子,小心地向下壓了壓,蓋住額頭,以免被風吹到。
外面已經是凌晨了,有些涼。
“走吧。”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虞幼薇一眼,好像她根本就是個隱形人一樣,完全不存在。
被這份漠視狠狠地戳到了肺,虞幼薇顯然怒不可遏,她不明白的是,這個女人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了,她還有什麼好傲氣的。如果是以前,身為天才調香師,身為富翁的女兒,或許,她還有驕傲的資本,那麼現在,她只是一個將會被人唾棄的狠心婦人,她從哪裡來的高高在上。呸。
“你站住。”
虞幼薇見她要走,忽然間大聲喊道。
然後,她衝到刁冉冉的面前,憤怒地質問道:“你怎麼下得去手。他是你的丈夫,是你的枕邊人。你真是惡毒。我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女人。法律一定要嚴懲你。讓你蹲監獄,最好蹲一輩子。”
她也想到了,如果戰行川死了,那麼事情就複雜了。那樣的話,戰睿珏就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他妻子刁冉冉的那一半,如果她被判了死刑,那麼也得轉到孩子的頭上。可是,她畢竟不是孩子的真實母親,她拿不出來證明血緣的東西,沒有辦法在孩子十八歲成年以前,對這些財產擁有代理支配權。
越想越生氣,於是,虞幼薇把這份恨意,完全轉嫁到了刁冉冉的頭上。
刁冉冉抬起眼皮,當著兩個警察的面,幽幽說道:“我認為,對於一個在妻子千辛萬苦懷孕的時候,出去亂搞的男人,這是罪有應得。而作為明知道他有家有室,妻子懷孕,還主動和他搞在一起的賤三,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話。”
說完,她把臉扭向警察,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問道:“法律有規定,一個犯罪嫌疑人必須要接受無關人等的侮辱和詛咒嗎。”
兩個警察都愣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十分好看,再聯絡起之前刁冉冉的話,他們一下子就捋清了這一男二女的關係,再次看向虞幼薇的眼神,不禁有些微妙。
原來是這樣啊。
ps:接下來可能會涉及一些內地刑事案件和法律相關的內容,我會盡可能查閱資料,接近現實。如有謬誤,請視為文學創作需要,再或者不吝賜教,在書評區留言指正即可,多謝。你們的朋友:大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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