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陰沉著臉,從樓上下來。
張姐惴惴不安地看了看樓上的臥室,她很擔心這對小夫妻,但自己畢竟也只是這裡的保姆,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務事,所以她還是閉上了嘴,沒有詢問。
但是,下一秒,戰行川就已經拿起了車鑰匙,直接衝出去,開車離開了。
“戰先生”
張姐追了幾步,對方沒有理會,看樣子是處於暴怒之中。
她只好退回去,匆匆上樓,確定刁冉冉無事。
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刁冉冉才把地上的東西一樣樣撿起來,放回首飾盒內。她覺得渾身沒力氣,只好坐在床邊,看著還沒整理完的行李箱,兀自出神。
戰行川不許她離開,而她也不敢輕易離開,她現在已經沒有任性的資本。
“我沒事。等一會兒下去。”
刁冉冉看見張姐站在臥室的門口,衝她擠出來一絲笑容,輕聲說道。
女人軟弱,為母則剛。
戰行川怒極,把油門踩到底,一路橫衝直撞,根本不理會訊號燈,也不理會交警,不肯減速,用一種近似於午夜飆車的速度,在馬路上狂奔著。
他活了三十年,還沒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尤其,當他一回想到,刁冉冉居然一個人偷偷收拾東西,打算離開他們的家,不知道要去找哪個野男人,戰行川就怒不可遏,幾乎想要殺人。
是誰,是誰,喬思捷,喬言訥,還是律擎寰。哪個人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讓她這麼有底氣,居然想要說走就走了。
戰行川在路上橫行霸道,基本上無人敢攔他,一個是因為他的車,另一個是因為他的車牌號。只要是稍微有一些工作資歷的交警,心中都會有一個名單,上面羅列著各種車牌號,那些都是不能隨便攔下來的。一旦真的攔下來了,最後倒黴的說不定是自己。
所以,戰行川一路上依舊暢行無阻。
他去了一家以前沒去過的酒吧,之所以沒有去自己的會所,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會所的人都知道他是老闆,每雙眼睛都盯著他,令他厭煩到極致。
戰行川把車鑰匙和小費揉成一團,丟給泊車小弟,然後扯開襯衫領口,一個人走進酒吧。
經理閱人無數,自然看出這個稍顯陌生的男人非富即貴,直接迎上來。
他冷笑,要了最貴的包房,又點了幾瓶喜歡的酒。
“有沒有那種看起來特別純的公主,多叫幾個,一起過來。”
戰行川掏出錢夾,他一般不會隨身帶太多現金,大概五千左右,全都抽出來,遞給經理,算是小費。然後把一張卡又甩給經理,告訴他沒有密碼,可以直接刷。
經理立即含笑,表示一定會讓他滿意。
十分鐘後,五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年輕女孩兒魚貫而入。
看得出,她們幾個都是臨時換的衣服,因為裙子裡面穿的文胸顏色都不對,估計是經理特地讓她們換掉了之前穿的暴露性感的衣服,因為戰行川說要清純的。
不過,儘管這樣,五個女孩兒臉上的妝還是比較濃的,估計是來不及卸掉,重新化妝了。
戰行川掃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自己喝著酒。
幾個人面面相覷,經理馬上向她們使了眼色,很快,有人去點歌,有人拿骰子,還有人主動依偎在戰行川的身邊,幫他倒酒。
“我就不打擾了,您有什麼需要,吩咐一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