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彤見刁冉冉沒有理會她,直接把槍口對準了她,加大火力朝她開火。
戰行川一牽她的手,想要和她馬上離開這裡。
不料,刁冉冉輕輕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徑直走到溫逸彤的面前,穩穩地站定,平視著她的雙眼,平靜地開口說道:“這是我家的事情,謝謝你的關心。雖然,我並沒有從你充滿幸災樂禍的語氣裡聽出來什麼真的關心,就好像當初我並沒有從你的故作熱絡裡體會到什麼真的友情一樣。”
她知道,溫逸彤一向都沒有瞧得起自己,如果說,她當初多少給了自己一些面子,不過是看在了喬言訥和戰行川的面子上。只是,在那個時候,溫逸彤並沒有真的想到,刁冉冉會成為戰行川的妻子,她和許多人都只是以為,戰行川多了個新歡而已。
此後,他們二人戀愛,結婚,令眾人大跌眼鏡,溫逸彤才慶幸自己當初押對了寶。
“到底是誰沒有真的友情?你明知道我喜歡喬言訥,你還一再地把他迷得暈頭轉向!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一樣不可以,你不懂嗎?再說,我哪一次開派對沒有叫上你,是你自己端架子,叫你十次只來三次罷了!”
溫逸彤怒不可遏,趁機說出自己對刁冉冉的不滿,的確,在兩個人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她的確三不五時地就邀請刁冉冉參加她的各種姐妹派對,做出一副接納她進入自己的小圈子的姿態。
而那個小圈子,對於很多女人來說,是擠破頭也擠不進去的。
“在你眼裡,那是友情,但是在我眼裡,那只是一群女人找一個機會,炫耀一下自己的行頭,再說說別人的八卦而已。那樣的友情只能建立在雙方都是有錢有閒,一旦我落魄,你就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髒了眼。就好比現在,因為我孃家的破產,你會瞧不起我,你會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這是友情嗎?不,這是牌搭子感情,缺了一手,就再叫一個過來,以免三缺一。”
說完,刁冉冉略一揚起下頜:“你說得沒錯,刁家確實是破產了,我不會用我丈夫的錢去貼補我孃家的坑。我沒有能力守住我的家業,是我無能,不用扯上別人。至於你,我感謝你當初的青眼,不過,就算你給我白眼,我也不會在乎。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以前,現在,以後,大家還是各走各的吧。世上的路萬萬條,即便我的再窄,也不會搶了你的光明大道。”
溫逸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原本,她是想要藉著刁家失勢這件事,當眾羞辱一下刁冉冉的,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她羞辱了。
“誰和你是一路人!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她軟|綿綿地說出來一句,顯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刁冉冉沒有再理會她,和戰行川一起走了出去。兩人繞過專櫃,直接走到商場的電梯,打算上樓。不料,喬思捷居然丟下溫逸彤一個人,快步追了過來。
“怎麼了?”
戰行川微微蹙眉,不明白他跑過來要做什麼。
“冉冉,你家……你家真的……出事了嗎?外面傳言很多,可我不覺得是真的。”
喬思捷站穩後,喘著氣,皺眉問道。
刁冉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戰行川,小聲回答道:“情況很複雜,我沒法三言兩語和你說清楚。不過,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想說。
喬思捷知道她有苦衷,沒有再追問,只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主要是半天下來,快要被溫逸彤給逼瘋了。如果喬言訥再不回來,他真的怕自己也會狠下心來,一甩手,直接離開中海。
“言訥他……一直沒有和你聯絡過嗎?”
他艱難地問出來,其實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喬先生,請你自重。關於你弟弟的下落,我太太並不清楚,也沒有這個義務幫你查清楚!”
一直沒有出聲的戰行川終於按捺不住,冷冷地訓斥了一句。
喬思捷被他這麼一吼,潛藏的脾氣也冒了起來,他火大地回嘴道:“戰行川,你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嗎?我有和你說話嗎?”
兩個男人之間,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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