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歪嘴角,朝她痞痞地笑起來:“那你來做什麼,還故意不發出聲音,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她幾乎抓狂,用力甩開他的手。
不過是擔心他而已,卻被他說成是鬼祟,真的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刁冉冉在心中把戰行川罵了一萬遍,發誓再也不管他了,就算他病得東倒西歪,她也不想再關心他了。
來氣。
哪知道,戰行川忽然笑得更邪惡了,只見他用力地把身上蓋著的被子全都扯開,口中還恬不知恥地說道:“我一向都是裸|睡,你是知道的。你該不會是春|心|蕩|漾,專門來看我的裸|體吧,既然如此,我就吃點兒虧,大大方方給你看好了,免費的。”
說完,他用力一踹,把被子全都踢到床尾去,兩條腿一分,得意洋洋地露出來。
真的是裸|體。他一向都是裸|睡。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是。
刁冉冉本能地把目光投到某一處,那裡不負眾望地奪人眼球,氣勢如虹,令人無法輕易轉移視線。而且,它好像知道她在看它,於是更加得意似的,越發張狂起來。
她紅著臉頰,羞憤難當。
“早上嘛,總是很精神的,尤其在知道你想看它的情況下。來來來,不看白不看,白看誰不看。”
戰行川賤兮兮地扭動著身體,還抖了幾下。
刁冉冉咬了咬下嘴唇,眼睛一瞄,看見手邊就是一個枕頭。
她想也不想,一把抓過來,朝著戰行川的小腹上摔去,口中吼道:“你這個暴露癖。變|態。臭流氓。我讓你精神,我現在就把你的‘第三條腿’打斷,送你進故宮做大總管。”
戰行川本來還期待著接下來能夠發生些什麼緋色旖旎的情|事,哪知道竟然換來了一頓暴打,嚇得他急忙用兩隻手捂住兩腿之間的關鍵之處,一扭身,滾到床的另一邊,驚慌失色地看著刁冉冉,只見她抓著枕頭,臉色不善,正在狠狠地瞪著自己。
“那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你要是不開心,我也可以肉償的,欠債……肉、肉償。”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敢隨便鬆開手,還小心翼翼地捂著。
只可惜,太大了,雖然用手捂著,還是露出來一截,探頭探腦的,看起來非常可笑。
刁冉冉舉了半天的枕頭,手臂也有些酸了,終於氣哼哼地丟到了一旁。
見她總算“放下武器”,戰行川也鬆了一口氣,厚著臉皮湊過去。
“乖寶貝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他一臉哀怨地說道,看上去精神很好,一點兒都不像是燒了一夜的病人。
刁冉冉扭頭看了看他,冷冷問道:“不發燒了,不難受了,既然都已經好了,穿上衣服,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不要在我的眼前給我添堵。”
她原本沒想著一大清早就把他攆出去,可是看到他現在這副厚顏無恥的樣子,又賤又蠢的,好想打他。
而且,他還不穿衣服,光著屁|股,看了就讓人特別的火大。
“不。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他捂著腿|間,不情不願地扭了幾下,還搖頭,咬嘴唇,姿態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