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看他,全都沒有說話。
喬思捷一拉車門,回頭看了看刁冉冉:“你多保重。”
她和戰行川之間的家務事,他沒法插手,也沒法干預,多說多錯,多做多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離開,把空間單獨留給他們。
刁冉冉點點頭:“我知道。有事給我打電話。你路上小心。”
很快,喬思捷走了。
見他離開,刁冉冉扭頭就走,看也不看戰行川一眼。
他噴著酒氣,快步追上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都這麼晚了,你還出門做什麼。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戰行川不依不饒,大聲問道。
她根本懶得理會他,稍微掙了幾下,見沒有能夠把手抽出來,索性任由他拽著。刁冉冉抿緊嘴唇,就是不開口,揚起頭來,眯著眼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分明就是一副不合作的模樣。
她的樣子顯然惹怒了他。
“你把我趕出去,就是方便和男人出門嗎。”
盛怒之下,戰行川口不擇言,其實他的本意是關心她,這麼晚了出門,畢竟有些危險,不過話一出口,就變得十分難聽了。
她冷笑幾聲,也不反駁,隨他怎麼想。
“我要回去了。”
刁冉冉彎下腰,撿起來戰行川腳邊的那個保溫桶,拎在手裡,再一用力,終於掙開了戰行川的手,抬腳就走。
他愣了一下,快步追上去,一直追到了家門口。
她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掏出鑰匙開門,走進去之後,用力關門。戰行川手疾眼快,手一頂,又把大門給頂開了,也跟著走了進去。
刁冉冉心裡憋氣,把東西隨便一放,她直接上了樓。
站在樓梯一回頭,眼看著戰行川似乎想要跟上來,她惡狠狠地一指門口的方向,冷冷開口罵道:“要麼滾,要麼找個地方把自己洗乾淨。你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難道還有理了嗎。”
他本想回嘴,忽然鼻間嗅到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再低頭聞聞,好像是從自己的襯衫上傳來的,,喝酒的時候,有一次他的酒杯倒了,酒灑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當時沒在意,這會兒可能是因為室內溫度高的原因,味道被散發出來,的確令人有些厭惡。
戰行川又用手捂著哈了一口氣,滿嘴酒味兒,連他自己都厭惡,立即二話不說,去洗澡了。
刁冉冉看了他一眼,走進臥室,狠狠地一摔門。
她在房門上靠了一會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把情緒穩定下來了。一想到自己的情緒能夠深刻影響到腹中的胎兒,刁冉冉就再也不想發脾氣了,她很想生出一個情緒平和,不容易焦躁的寶寶,千萬不能像戰行川似的,看著就令人來氣。
安靜了幾秒鐘,刁冉冉也去洗澡,準備睡覺。
她一走出來,就看見戰行川穿著睡衣,哆裡哆嗦地站在門口,一見到她,立即問道:“有、有藥嗎。我發燒了,身上忽冷忽熱的。”
刁冉冉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他連忙退後幾步:“別過來,傳染你怎麼辦。你把藥給我,我去隔壁睡。”
她轉身去拿藥箱,找到退燒藥,看了看說明書,然後遞給他。
“一粒,別吃多了。”
戰行川接過去,又怕傳染到她,又有些不想走似的。洗了個澡之後,他的酒醒了大半,這會兒腦子已經清楚了許多,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行十分不妥,她生氣也是自然的。
“那個,我向你道歉,剛才我”
刁冉冉打斷他:“拿了藥就走吧,我要睡覺了。”
說完,她用力關上門,被他攔在了臥室門外。
反正家裡最不缺的就是房間,隔壁好幾間都空著,他愛去哪裡睡,就去哪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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