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時間過得總是很快,一不小心,就會發現來不及。
他只好放下,冷掉的咖啡總會顯得更苦,喝一口,就從嘴裡苦到心裡,如冬日飲冰水,點點滴滴都上了頭。
刁冉冉立即瞪著眼睛反駁道:“什麼叫麻木不仁,你在國外待久了,連成語也不會說了,要是吃不準什麼意思就別說嘛,意思根本就不對。你說,我怎麼麻木不仁了,我還冷血無情呢,”
她氣得不行,總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怎麼都不可能被人說是麻木不仁,她還為富不仁呢。
被她夾槍帶棍說了一頓,喬思捷只好連連討饒,承認自己說錯了話。
刁冉冉的情緒稍微緩和下來,仍是一口咬定,她不清楚喬言訥最近都做了什麼。
“就溫逸彤那種性格,你覺得她會讓喬言訥再和其他異性牽扯不清嗎,總之,我是徹底服了她,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咬我一口似的。要是行川在場,她還能給我幾個好眼色,要不然,她總是和我酸溜溜地講話。到後來,只要他們在的場合,我能不去就不去。”
她沒撒謊,躲都躲不過來,更不會主動湊上去了。
“也是,”喬思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溫逸彤看人看得死緊,剛回國的幾天我就深有感觸了。”
他和喬言訥領了喬凜的命令,去戰家弔唁,這麼重要嚴肅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溫逸彤知道了,結果那一天,她就打了十幾個電話。喬言訥煩得不行,又怕在戰家手機頻響丟人,進門之前特地關了手機。
結果,就那麼二三十分鐘的時間,溫逸彤就炸毛了。
等喬言訥上了車,開啟手機,才發現她竟然打了上百個電話,一下子湧進來上百條未接電話的簡訊提示,手機響了好久,他徹底快瘋了。
當然,那個時候,喬思捷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這個未來弟妹的恐怖。
“就是啊,”刁冉冉也無奈極了,實話實說:“所以,我也不想吃不到肉又惹一身騷。”
喬思捷嘆息一聲,看來,他也不能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雖然在尋找喬言訥這件事上做了無用功,不過,能單獨見她一面,喬思捷覺得,也是值了。
只不過,刁冉冉是不清楚他的真實想法就是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答應他,出來見他一面。要知道,現在戰行川特別寶貝她,不許她隨便到外面人多的公共場所,他擔心春季流感病毒太多,影響到她,萬一感冒就糟了。
“你這次回國,大概要住多久啊,”
她主動找著話題,不知道還能聊什麼,只好不痛不癢地說些閒話來打發時間。
“本來是想等他們結完婚,我就回去了。不過現在看來,一時半刻還走不了了。”
說完,喬思捷忍不住,把溫逸彤母親的奇思妙想說給刁冉冉聽。
她聽完之後,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實在不行,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訴給她,我想,她知道以後,一定不會再逼你了。”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也許吧。”
喬思捷剛要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
“不好意思,我媽打來的,我得聽一下。”
他很抱歉地舉起手機,快速說道。
刁冉冉連忙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隨意。
喬思捷接聽電話,沒說什麼,只是“嗯嗯”兩聲,然後說馬上就回去。
他放下手機,嘆息道:“溫逸彤過年之前跑到我家去了,連春節都是在我家過的。剛才因為一點兒小事,和我家的保姆吵起來了,我爸血壓又高了。我得馬上回去看看。”
刁冉冉點點頭,和他道別。
“你走吧,路上小心,我再坐會兒,一會兒回去。”
她好幾天也沒出門,難得今天一個人開車出來,不想那麼早回去,想再在這裡靜一靜。
喬思捷點頭說好,也叮囑她小心,買單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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