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刁成羲在看自己,白諾薇沒什麼好氣地說道:“以為自己嫁了個好婆家,就對孃家人大呼小叫起來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忘本…”
說完,她也有些害怕,擔心刁成羲會因為自己說的這句話而生氣。
白諾薇小心地覷著他的臉色。
沒想到,他並沒有生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高深莫測似的。
她暗暗放心,看來,說不定,刁成羲也沒有那麼寶貝他的女兒。
“婆家是好婆家,丈夫是不是好丈夫,就另說了。”
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這句話,令白諾薇有些發懵,等她反應過來,刁成羲已經走到旁邊去了。
她轉了轉眼珠,意識到這句話裡可能大有玄妙,立即快步跟上,擠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一臉好奇地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剛才和你在樓上聊什麼了?”
刁成羲哼了一聲,沒說話。
“說嘛,說。”
白諾薇抱著他的手臂,撒起嬌來,不停地搖著。
他被晃得頭暈,連連道:“別搖了別搖了…我說還不行嗎?一把老骨頭都散架了…”
見有戲,白諾薇急忙鬆開手,口中嬌嗔道:“哪裡老了?昨晚還折騰得我今天差點兒起不來呢……這要還是老骨頭,那沒有嫩骨頭了…”
沒有男人會不愛聽這種話,刁成羲也不例外。
他哼笑兩聲,慢悠悠地說道:“以前倒是不覺得,現在覺得我這個女婿,還真的是很適合做生意啊。”
白諾薇追問道:“為什麼?”
刁成羲瞥了他一眼:“心狠手辣,六親不認。”
她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答案,不禁有些發愣。
“你知道他找我,和我談什麼嗎?”
白諾薇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到。
刁成羲笑吟吟地抓過她的一隻手,指著上面亮閃閃的鑽石戒指,淡淡道:“他想弄這個。”
她脫口道:“鑽石?鑽石不是歸刁冉冉了嗎?她把你做的那個牌子弄到自己的名下了,不過大家都知道,她沒賺多少錢,保個本而已。現在好多年輕人都去香港那邊定製鑽戒,一克拉的裸鑽,質量好的只要四萬多港幣,就算再加上設計費、加工費,也比內地便宜得多。”
正因為如此,所以,白諾薇才沒在乎“唯愛之境”這個品牌,她甚至覺得,刁冉冉根本經營不下去,做幾年就會轉讓,或者直接關門大吉。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他何必非要做這個呢?不過,隨他了,只要他給我的好處足夠多,我才不管他想怎麼樣。”
刁成羲摸著下巴,最近南非的幾個大型鑽石礦的產量都有著不同程度的下滑,鑽石生意並不好做。
“那你怎麼說他六親不認啊?”
白諾薇不解。
他冷笑:“我懷疑,他是想逼死冉冉的生意。”
她怔了怔,似乎不敢相信刁成羲的話。
“和自己的女人也要藏心眼兒?…他們才結婚多久,不至於這樣吧?”
見她懷疑,刁成羲沒有多說。
女人果然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生物,自己的女人又如何,結婚又如何,哪一個比得上自己手裡握著錢和權重要?有了錢和權,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想不和誰結婚就不和誰結婚。
“說話呀,怎麼話說一半又不說了?你誠心讓我心裡不踏實,是吧?”
錶盤背面刻照片那件事,已經令白諾薇很不愉快了,眼下,她只想問問清楚這裡面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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