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紅著臉頰。囁嚅了兩句。然後一抹眼睛。直接掉頭走去員工休息室換衣服。
冉習習和店長談了談。把咖啡杯的錢和給女孩的乾洗費一起賠償了。然後她拉著一臉木然的戰行川十分狼狽地離開了這裡。
一直走出去好遠。她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把把他的手甩開。惡狠狠地質問道:“戰行川。你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發什麼脾氣。人家只是好心過去問問你。你就潑人家一身。我現在要是罵你。你是不是還要扒我的皮吃我的肉。”
冉習習越說越生氣。也顧不得這是在公共場所。直接用手袋去砸著戰行川的胸膛。
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任她捶打不停。也不躲閃。
用力砸了幾下。冉習習疑惑地看著戰行川。終於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她停下動作。把他拉到一旁。細細地打量著他的表情。口中遲疑道:“何叔的兒子找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啊。有什麼難題先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她有些慌張。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戰行川的這樣一面。他此刻的表情透著十足的詭異和古怪。前所未有。
可惜。無論冉習習說什麼。他都不肯開口。
而那封信。還被戰行川死死地抓在手中。薄薄的紙頁幾乎都要被他的手指給抓破了。
冉習習猶豫著。想要從他的手中抽出那兩張紙。看看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天機。令他如此失魂落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鬱之氣。
不料。她還沒有來得及碰到。他好像忽然間反應過來了一樣。狠狠開口道:“你幹什麼。”
她被嚇得倒退一步。一臉驚詫地看著戰行川。
“你到底怎麼了。你現在看起來有多反常。你知道嗎。”
冉習習瞪著他。聲音已經不受控制地提高了。憑她對他的瞭解。他不至於因為何叔的死而受這麼大的刺激。看來。關鍵所在。還是何叔的兒子剛才單獨跟他說了什麼。
“說話。你說話啊。”
她是真的著急了。不料。戰行川抬起頭來。辨別了一下四周的方向。轉身就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見狀。冉習習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記得自己是開車來的。可是。他現在的狀態又不適合開車。萬一走神。很可能出現意外。
她快步跟上。想要勸他。讓她來開。
冉習習一邊走一邊盤算著。自己先把戰行川送回家中。實在不行就送到公司。反正只要有人看著他就好。然後。她再去上班。雖然這麼一來。一定會耽誤不少時間。可畢竟要比真的出事了來得好一些。
正想著。戰行川走得飛快。已經上了車。並且快速地發動車子。
冉習習一驚。他怎麼就開車了。她還沒上車。
“喂。你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戰行川。你等等我……我……”
她的手剛一碰到車窗。車子就從眼前彈了出去。速度極其恐怖。。跑車就是這一點好。起步足夠快。
望著戰行川的車越開越遠。冉習習終於放棄繼續追下去的念頭。她站在原地。氣喘吁吁。
她實在被氣得不輕。在心裡把他罵了一萬遍。彎下腰。揉了揉腳踝。冉習習慢慢地走出停車場。只好去路邊攔計程車。
剛坐上車。律擎寰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聽高經理說。你今天請假。”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想到。高經理還是個大嘴巴。冉習習挑了挑眉。支吾道:“我已經在路上了。其實就是早上起床的時候。有一點點不舒服。我休息了一下。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想。但願高經理不至於把自己的原話也複述給律擎寰。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在電話裡是怎麼跟她說的了。隨便扯了個藉口而已。
幸好。律擎寰似乎沒有聽出來冉習習的心虛。他只是叮囑了她幾句。讓她到了公司以後。先來自己的辦公室。不要急著去攝影棚。
她連聲說好。因為騙了他而暗自自責。唯一能做的。就是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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