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然而冉習習已經炸了毛:“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以為你是誰”
她捶了一把沙發,把戰睿珏給嚇了一跳,只見他瞪著大眼睛看著她,又看了看戰行川,竟然爬下了沙發,手腳並用地去揍他
當然,比起剛才打虞幼薇的力道,戰睿珏打戰行川的力道輕多了,有點兒做做樣子的味道。
“臭小子,你打完這個打那個,我看你真是欠揍了”
話雖如此,戰行川自然捨不得打兒子,只是用一隻手把他拎了起來,把戰睿珏舉在半空中,任由他張牙舞爪地看著拼命掙扎,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戰行川,你別太過分,把睿睿放下來還有,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冉習習氣壞了,掙扎著從沙發上站起,和他隔著一段距離,大聲喊道。
這一片區域是富人區,很難打到計程車,除非是提前有預約,要不然,出門走出一公里都未必能看到計程車,就連搭順風的可能性都不大,車主的戒備心都很強,不會隨便停下來的。
“別吵,別吵,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李姐適時地走出來,招呼著戰行川去吃飯。
他放下戰睿珏,順勢拉著他,跟自己一起去洗手。
“你剛才都沒吃什麼,我燉了燕窩,盛一小碗給你。”
戰家的好東西多得都吃不完,李姐此刻忍不住借花獻佛,對冉習習很是殷勤。
“李姐,我不吃了,我想趕快走。”
冉習習非常焦躁,坐立不安地說道。
李姐瞥了一眼餐廳的方向,立即走上前去,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裡不自在,可是,但願那個虞小姐千萬別再來了,要是你能再加把勁,徹底讓他們兩個斷了,那就謝天謝地了。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都是怎麼想的,放著家裡好好的老婆不要,非要出去再找,說離婚就離婚”
很顯然,不知內情的李姐一口咬定,是虞幼薇破壞了戰行川的婚姻,還搶先一步生下了戰家的金孫。
“不是的,三言兩語我也和你解釋不清,總之,我和戰行川之間是不可能的。要是你以為,我來這裡是為了搶回這個丈夫,這個家,那你就錯了”
冉習習急得臉色微微發紅,馬上撇清關係。
一聽這話,李姐的表情有些失望,但她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去盛了一碗燕窩,一再讓冉習習吃下去。
很快,戰行川洗好了手,坐在餐桌旁,默默吃飯。戰睿珏坐在他的對面,繼續吃著他今晚的第二塊乳酪蛋糕,父子兩個不知道在衛生間裡偷偷嘀咕了什麼,居然和好,終止了“戰爭”。
冉習習滿腹火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下去那一碗燕窩的,大概是李姐的手藝太好,或者她也確實餓了,總之幾口吃光,整個人又恢復了氣力。
她放下碗,一扭頭,剛好能夠看見戰行川吃飯的樣子。
他的吃相一向斯文,不挑食,哪怕是很餓的時候,也很少狼吞虎嚥。婚後一年,偶爾兩個人分開吃飯,就像現在這樣,她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他就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吃飯,只要她一扭頭就能看見他,那時候總是能夠感到一種莫名的心安。
世事難料,那時候,她絕對想不到,後面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飛快地吃了飯,戰行川看了一眼時間,心說怎麼還不來。
正想著,門鈴響了,李姐去應門,果然是戰家多年來的家庭醫生,以前就偶爾過來。
醫生走進來,一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冉習習,也不禁一怔,急忙推了推眼鏡,還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