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虞幼薇知道,戰行川是動了真格的了
原本,她還以為,事情最壞的後果,也不過是兩個人冷戰上一段日子。現在戰行川在氣頭上,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下去,既然如此,那麼先把婚事推後,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何況,她現在自己這邊也有些焦頭爛額,最近一年,她手上的資金流動得太快,雖然公司已經掛在她的名下,可是虞幼薇不敢保證,財務經理是否靠得住,萬一他跑去和戰行川說了什麼,引起了他的懷疑,那就是天大的事。
沒想到的是,戰行川居然連這裡的鑰匙都要收回去,那就說明,她以後不能隨便再來這裡了。
來都不能來了,還算哪門子女主人了
她變了臉色,口中支支吾吾道:“行川,這裡面這裡面有誤會你聽我說其實有的時候,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雖然我的確動手打了睿睿可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啊再說了哪個孩子小的時候沒被爸媽招呼上幾巴掌啊何況我也記住教訓了以後我不打他還不行嗎”
如果是以前,虞幼薇是不可能這麼服軟的,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形勢比人強,她也不得不低頭,說盡了好話。
當著外人在場,戰行川也不想太駁了她的顏面,所以他什麼都沒說,但卻沒有收回手。敗獨壹下嘿言哥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還是要虞幼薇交出這裡的鑰匙。
看清了他的鐵石心腸,她不禁咬咬牙,一臉憤恨地質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是鬼迷心竅了嗎我看你根本就是中了邪了這個女人一回來,你就變了先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說不結婚了,現在又因為我教育孩子,直接打我,還要把我趕出這裡戰行川,你是不是糊塗了,當初是你求我搬來一起住,也是你求我嫁給你結果翻臉不認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孃家沒有人,所以成心要欺負我”
虞幼薇越說越生氣,撲簌簌落下淚來。
之前,她流眼淚,多半是假的,如今卻是牽動了情緒,是真的在哭。
見她哭得如此慘烈,戰行川也不免有些動容,但他卻並沒有改變主意,而是沉聲開口解釋:“我沒有欺負你,我只是覺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機會,對大人,對孩子都好。”
說完,他一指戰睿珏,無奈地補充道:“你也看到,睿睿現在和你無法好好相處,你認為,我們現在結婚,會是開心快樂的一家三口嗎”
虞幼薇啜泣著,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這些對話,聽得冉習習只想冷笑。
這算不算是報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戰行川和虞幼薇兩個人一起算計了無辜的她,費盡心思才得到了戰睿珏,然而這孩子對待他們的態度,還不如對待照顧自己的保姆,甚至是她這個才認識沒幾天的陌生人。這分明不是孩子的錯,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有那麼一刻,冉習習甚至覺得,戰睿珏得了自閉症,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和那些偽善的人多說一句話,一直活在自己純粹乾淨的世界裡,避免汙濁的侵擾,保持一顆童心。
但她也明白,孩子不能這麼過下去,還是要儘快把病治好。
“好,你不給我鑰匙也可以,我馬上叫人來換鎖,重新把這裡的安保系統升級,到時候你一樣進不來。”
等了片刻,見虞幼薇依舊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戰行川的態度一下子冷了下來,索性直接掏出手機。
她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
為了避免自己的處境太難看,虞幼薇恨聲說道:“我看你的腦子真是糊塗了,你剛才怎麼進來的我明明就是忘記拔鑰匙了,你還讓我交出來,我交什麼”
戰行川一愣,這才想起來,的確是這樣,他回頭一看,只見那串鑰匙現在還在房門門鎖上插著。
他走過去,拔下鑰匙,低頭看了看,隨手收了起來。
不提鑰匙還好,一提鑰匙,戰行川想起一件差點兒被他忘記的事情:虞幼薇住所的門鎖被她無聲無息地換了
他立刻眯起眼:“說到鑰匙,我才想起來,你怎麼忽然換鎖了”
虞幼薇的臉上本來還殘存著一絲囂張的味道,一聽這話,她立刻蔫了,怏怏開口道:“丟了鑰匙,怕出意外,所以就把門鎖換了”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點心虛,不過,戰行川現在的注意力大半都在眼前這件事上,沒有留意到。
“反正,你換鎖之後,也沒有把新鎖的鑰匙給我,所以我也就不用再向你要了。你那邊我也不會再去了,公寓的大門我都進不去,難道還要去自討沒趣嗎”
說完,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倒是一旁的冉習習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把他們剛剛的對話聽了個明白,心裡卻更加奇怪,虞幼薇難道不是應該千方百計地要讓戰行川在她的住處留宿麼想當年,他們在一起偷度良宵,虞幼薇可是恨不得滿城皆知,還把他們二人衣衫不整的照片特地發給自己,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有實無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