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這兩個字後,猶豫著沒往下說,略一思索,轉了話音,“你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餘下的疤痕,要勤勉塗藥才行。”
“以後,我替你上藥。”
素嬈莞爾:“好啊,那以後就辛苦夫君了。”
她故意將那兩個字咬的很重,噙著些惡劣的笑意,原本那些羞澀在看到他佯作正經的模樣後,化作了饒有興致的打量。
言韞眸色微暗,手上動作立止,盯著她鏡中的臉,啞聲問:“你叫我什麼?”
“夫君。”
素嬈驀的回頭,仰面望著他,故意拖長腔調,“沒聽清嗎,我還可以再送你一句,夫君~”
冷香襲來,人影壓下。
在她唇角輕輕一啄,言韞捏著她的下頜,似怨似無奈的道:“素泠泠,你故意招惹我。”
“我沒有啊。”
素嬈抿唇輕笑,在她挑釁玩味的目光中,言韞眉眼微彎了下,一俯身抄起她,將她抱坐在梳妝檯上,與她視線平齊。
“這樣坐著會舒服些。”
身子陡然騰空又落定。
還沒等素嬈反應過來,一雙薄唇就將她的話盡數壓在了唇齒間,懲罰性的輕咬了下……
言韞意猶未盡的盯著她,“待會還要去給祖父他們請安,以後這種時候,要乖點。”
素嬈被他惡人先告狀的行為氣笑了。
“你不講道理……”
言韞將她鬢角的碎髮攏到一旁,絲毫不羞愧的道:“道理是講給外人聽的,你不是。”
在素嬈正打算與他辯論兩句的時候,他突然俯身用鼻尖輕蹭她的臉頰,低低的喚了聲,“夫人,再不出門,真的就不用出了。”
他這麼一說,素嬈才想起來正事,連忙端正神色,輕按了下唇.瓣,有些惱:“你知道要見人還這樣……”
言韞拉下她的手攏在掌心裡,輕笑道:“色令智昏。”
素嬈:“……”
結果就是她染了一些胭脂勉強蓋住了異樣,收拾好時已近午時,言韞拉開房門,外面的人等得望眼欲穿。
待素嬈出來時,由鏡臣領頭,一應人對她躬身叩拜,“給世子妃請安。”
“不必多禮。”
雙方算是熟識,真正以這樣的身份見面還頗有些新鮮,竹晏朝她擠眉弄眼,笑意諂媚。
鏡臣道:“世子妃的嫁妝那些屬下撥了個庫房專門安置,鑰匙稍後送來,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