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
小七伸手,竹宴利落的將令牌朝他拋去,“接著。”
後者手忙腳亂的將玄鐵令捧在手裡,粗略掃了眼,直接遞給蕭散,蕭散拿著反覆揣摩了會,眸光驟凝:“是真的。”
他雖然不知道言家的令牌長什麼模樣。
但上面的紋路和印記皆出自朝廷,做不得假。
幾人一陣譁然。
“你這種人怎麼會出身言氏?”
小七不敢置信的望著竹宴,怔怔道。
百年世家,清貴名門,最看重的便是規矩體統,別說言氏乃清流之首,便是他以前在小縣城裡遇到的鄉紳富戶,家裡的奴才舉手投足都透著股莊肅的味道。
哪像他。
頑劣放蕩,喜歡捉弄人,說話還格外招人嫌。
面對少年的質疑,竹宴雙手一攤,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你不高興也沒用。”
少年瞪眼看他,一陣無語。
蕭散不著痕跡的挪到兩人中間,將他們視線隔開,然後捧著令牌遞給竹宴,語氣恭敬:“先前不知公子是言氏門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竹宴取回令牌隨意的塞到懷裡。
“我就是個小小的護衛,當不起這一聲公子,既然誤會解除了,怎麼樣,跟我們走嗎?”
他問的乾脆。
其他幾人紛紛看向蕭散,似是在等著他的決定,蕭散垂眸思忖片刻,沉道:“諸位冒雪夜行,一路疾馳,又說那位貴人進了瀏陽郡,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差不多。”
竹宴哼道:“瀏陽的情況你比我們更清楚,所以考慮好,到底要不要去。”
“我們去。”
蕭散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完,又朝著素嬈和馬背的方向看了眼,面上隱有憂色:“那小姐和這位小公子也要和我們一起去瀏陽郡?”
“對啊。”
竹宴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蕭散蹙眉道:“那片區域叛軍最是活躍,哨崗和巡邏的兵力十分密集,一旦被發現,絕不會像昨夜那樣輕鬆收場,必是血戰。”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
竹宴奇怪的看著他,說了半天,說的這不都是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