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康悅然白天在京城刷存在感,晚上就到懷州把十八個地址挨個走了一遍。
決定動手的那天,康悅然從空間買了些防身用的東西。她去找柴世景,告訴柴世景,她要出去個兩三天。
柴世景盯著康悅然的眼睛,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要去西南?”康悅然之前差不多天天晚上出府,他不知道康悅然在忙什麼,卻一天比一天更加擔心。
康悅然勾起一抹笑意,“我只出去個兩三天,別說去懷州了,我都到不了西南的地界上。你放心吧......”
“悅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打聽你的事,可是悅然,我不能讓你去西南。且不說要殺十八個武將,只說武安侯韓奇,他的功夫非常好,就算力氣不如你,你也打不過他。
聖上曾讓韓奇和鎮國公比武,兩人堪堪平手,鎮國公曾言道,大雍能敵韓奇者不出十人。而且,韓奇隨身帶的護衛一定少不了,悅然,西南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
江鐸畫的十八幅畫像上,不僅標了地址還寫了武力值,在韓奇的那頁紙上,也寫了韓奇武功極佳,當慎之又慎。
康悅然笑道:“我知道韓奇功夫好,不會莽撞的。再說有我師父出手,哪用我去西南啊,我是去幫我師父辦事,真的只去兩三天就回來了。”
“悅然,我真的好恨我自己......”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阿景,聖上的壽數快到了,你很快就不用這麼委屈了。”
柴世景抱緊了康悅然,輕輕點了點頭。“一生一世一雙人!悅然,我定不會負你!”
“阿景,我相信你!”
黑夜來臨,康悅然辭別了柴世景,直奔懷州。
利用飛虎爪攀上院牆,來到主院,康悅然抓住一個丫鬟,稍加用力掐住丫鬟的脖子,核對主人的官職和名字後,將丫鬟打暈。
再進院子,找到要殺的人,若是睡著了,就用刀直接抹了對方的脖子。若是還沒睡,就與之動手,她力氣大,用的刀也極鋒利,刀上抹了蛇毒,見血封喉。
第一晚,康悅然解決完七人;第二晚,解決了九人。餘下的兩人,是韓奇和他的長子。
韓奇雖是從祖上繼承的武安侯爵位,但他的個人實力著實不差,不僅武功好,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只可惜,康悅然與他,注意不能和平共處。
康悅然特意把韓奇放到最後,她想把韓奇引到外面,更利於她動手。
兩天時間接連死了十六位將軍,韓奇不可能龜縮在家裡。他是懷州駐軍的總兵,為防止軍營生亂,也為了自保,他決定前往軍營暫住,以安軍心。
當然,他也很清楚,接下來對方要殺的,就是他和他的長子韓子名。所以在前往大營時,他帶了五百個護衛。
韓奇高聲道:“前面就是小路山,大家小心戒備。”
韓子名有些緊張,道:“爹,要不先派人去探查探查,咱們再過吧。”
韓府的管家武叔回道:“大爺放心,老爺故意放出風聲說今天出城去軍營,就是為了引康悅然過來。聽說康悅然的箭射程可達五六百米,這方圓一千米之內,老爺在今天早上就派兵搜查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武叔,來的真會是康悅然嗎?”
“不確定是不是康悅然,但能一連擊殺十六人,來的人一定是個高手,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韓奇看向韓子名的眼神裡夾雜著失望和兩分厭惡,他沒有說話,夾了夾馬腹,馬邁開腿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