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長宗不得不出了門,前些日子他自己找了個短工,當時沒把工錢結乾淨,人家來讓他去結賬呢。他能不去?
心驚膽戰總算平平安安到了那,數了錢按了手印,戰戰兢兢往回走,眼見要進了村裡的路,花長宗鬆了口氣。
這口氣松的太早,不知哪邊來了一隻瘋狗,衝著花長宗呲牙咬了上去。嚇得花長宗甩丫子狂奔,一邊奔一邊嚎。那狗也奇怪,雖然大多數人都避著他,可也不是沒人上前幫忙阻截的。可那狗就是認準了花長宗,誰都不看一眼的,看那架勢,恨不得吃了他。
等花長宗跑回家,大門一插,癱在地上大嘴一張哭的不行。
“狗,狗,狗追我…”
李氏拿了把鐮刀開門,門外除了看熱鬧的,連根狗毛都瞧不見了。
蔡婆子也在,招呼道:“喲,李婆子,你咋不早出來。嘖,那麼一頭狗的,真大,”蔡婆子一邊比劃一邊問她:“你說真是奇怪,我們這麼些人都站在這裡,那狗愣是直追著你家長宗咬,跟有仇似的。你家做了啥缺德事兒啊?”
李氏哐噹一聲關了門:“嚼舌頭也不怕下拔舌地獄。”
花長宗沒啥大傷,除了碰的摔的滾的爬的,還有就是屁股被狗咬的露了出來涼嗖嗖的。
董郎中很是無語的給他上了藥:“沒事,就是嚇著了,歇幾天就好。”
收了一百文錢,直接去了後院,看花長念。
花長念強笑了笑:“大勝,你別摸了,我還是沒啥知覺。怕是這兩條腿真廢了…”
董郎中說他:“長念哥,你別這樣說,有時候吧就是一口硬氣的事兒。你要是鬆了這口氣,再高明的大夫也治不好。你要是爭這口氣,說不準自己就好了。為了嫂子,為了孩子們你也要好起來。”
萬氏在一邊說道:“就是啊,雷子將來娶媳婦,冰兒還小,姐妹倆說婆家,哪樣離得開你?只要你好好的,咱家的日子就過的下去。要是你真想做啥傻事,我帶著孩子不管上天入地的都跟著你。”
花長念嚇了跳,他真有那個心思,不想拖累娘幾個,自我了斷算了。聽萬氏這話的意思,他要是去死,她也拖著孩子一起死。他再也不敢想了。
“行了,這手法挺好,長念哥,你好好養著,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唉,多謝你了。”
“謝啥呀,嫂子,不用送了。我走了。”
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正撞上花雷花雲回來。
“董叔。”
花雲跟著點了點頭。
董郎中跟花雷打了招呼,又稀罕的看著花雲:“看這眼神兒,你大妹可是好徹底了。”
“可不是嗎,我大妹可聰明瞭。”
董郎中笑了,說了兩句:“我先走了,你們幫著你們娘多做些。唉,看那些人做的啥事兒,這後頭這味兒可真不好聞。啥味兒啊?”
說完,抽抽鼻子走了。
花雷抬起胳膊聞:“大妹,應該沒味兒了吧?”
花雲看了董郎中背影一眼:“他鼻子真靈。”
“董叔從小跟著董爺爺上山採藥,靠鼻子尋藥,能不靈嗎?大妹,你那東西怎麼想出來的?那狗真跟瘋了似的。真刺激。”
花雲囑咐:“你可別自己偷著弄,太危險了。”
花雷點頭:“我不弄。”
心裡道,沒你在身邊,我也不敢呀。
花雲以前沒少用些小竅門小手段引變異獸什麼的,無外乎是些動物毛啊血呀或是奇怪的植物。她帶著花雷在村子外圍走了一圈,又上山一趟,就弄了一塊有奇怪味道的破布來。人聞著還沒什麼,要是狗鼻子嘛,看花長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