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嬌~娘不由大喜,溫柔的靠在了李元慶懷裡。
李元慶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眼睛微微眯起來。
大明這個朝代,與漢、唐、宋相比,在軍事、政治上,似乎並無太多出彩之處,但她卻是華夏曆史上最後的漢人封建文明高峰。
如果大明朱氏皇族真的不可避免的要腐朽的死去,李元慶卻也要盡力為大明的萬里河山,保全一顆明珠。
京師。
李元慶實在是無能為力。
但~~,南京,李元慶卻是有不少的把握。
南京背靠長江,水路極其發達,但江口地區,卻並未得到太多有效的開發。
在大陸上,李元慶自然不可能做太多手腳,但在江口和長江內,李元慶卻是大有可為。
尤其是崇明島,以此時李元慶的身份和財力,要拿下來,問題並不算太大。
甚至,若是朝廷不允許,李元慶也可以讓約瑟夫,或是彩子,以隨便哪個國家的名義,把崇明島租下來,就像葡萄牙人在澳門,哪怕是隻租上幾百畝地呢。
只要有了據點,以大明當下的政治意識形態,用銀子開道,敞開南京的商路,那還有困難麼?
正在思慮間,李元慶卻忽然發現,楊嬌~娘已經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兒一般,靠在他的懷裡,沉沉睡過去,發出輕微的鼾聲,眼角邊,還殘留有一絲淚痕。
李元慶輕輕吻幹她的淚痕,小心將她的嬌軀放下,給她蓋好了兩床柔軟的鹿皮毯子,讓她躺的更舒服些。
輕輕握著她最熟悉的小手,剛要在楊嬌~娘旁邊躺一會兒,門外卻忽然有親兵稟報:“將軍,陳將軍過來了。”
李元慶忙看了一眼楊嬌~娘,好在,這親兵的聲音不大,又或許是楊嬌~娘太累了,她沒有醒過來。
李元慶躡手躡腳的站起身來,小心來到了帳外。
不遠處的空地上,陳忠已經翻身下了馬,正脫掉了手套兒,正在用力搓著雙手哈氣暖和。
不遠處,他的四五百親兵似乎都過來了,‘嘩啦啦’一大片戰馬,正在潔白的雪地上,不斷的打著響鼻。
親兵幾乎也都跟陳忠一個動作。
李元慶忙快步迎過去,“大哥,這,這是怎的?”
陳忠嘿嘿一笑:“元慶,昨日我便想走,可他孃的晚了一步,城門關了,只得今早才動身!怎麼樣?沒事吧?沒受委屈吧?”
看著陳忠真誠的眼神,李元慶重重點了點頭,半晌,這才笑道:“大哥,我沒事。對了,昨日,你面見魏公公情況如何?”
陳忠臉色也冷下來,“元慶,這狗日的老醃貨,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後啊!元慶,現在,京裡怕是人人都知道,咱們兄弟失勢了啊!”
李元慶緩緩點了點頭,半晌,才道:“大哥,此事,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陳忠當然明白李元慶的意思,不由大笑道:“元慶,你把我陳忠當成什麼人了?若沒有你,早在鎮江時,我便該陪著兄弟們一起上路了!又哪能有今天的榮光?”
說著,他重重握了握李元慶的手,“元慶,你休要多說!別人,我陳忠不管!但~,你是我的兄弟,是我的親兄弟!有人要對你下手,那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要來硬的,得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陳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李元慶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力度。
陳忠雖然發福了,雖然喜歡享受了,但~,他畢竟是遼地的漢子,他的本心,還沒有變!
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
半晌,李元慶重重握了握陳忠的大手,哈哈大笑:“也好!也好啊!大哥!咱們是兄弟,要風光,那便一起風光!要上路,那便一起上路!不過,有人想對咱們兄弟下手,那得先看看他有沒有這麼好的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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