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樸德雙撫了撫胸口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一行人到房間內看了看紀塵,見其昏迷不醒皆是搖頭嘆息,不過想到魏暔潯的話他們才放心離開。
往後的幾天裡,魏暔潯每天都定時為紀塵輸送靈氣療傷,在這期間,樸德雙等人都在郡守府安靜等候。
在紀塵昏迷期間有很多昭陽郡的名宿前來拜訪紀塵,可因為紀塵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讓他們每次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而整個昭陽郡都在流傳關於紀塵的事蹟,大街小巷或是在談論紀塵的來歷身份,或是驚歎紀塵憑一己之力讓不可一世的葛家低頭,又或是眼饞於那把王級靈兵的複製品。
不過這些茶餘飯後的談資都證明了一點,紀塵雖只是一個人,可在這昭陽郡仍然有他的一席之地,能夠與諸世家齊名,甚至還能壓他們一頭。
視線一轉,一家酒樓內。
一個男子正在喝著悶酒,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前些日設計坑害紀塵的趙安,當他得知紀塵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風頭正盛時,心中怒不可遏。
可他又能怎麼樣,現在的紀塵可不是當日坊市裡擺攤賣藥的窮小子,而是整個昭陽郡的名人,是郡守大人的座上賓!
更何況紀塵已經初現崢嶸,都在傳言其背後的勢力大得嚇人,拋開這些,以他的修為實力,就算現在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又能把紀塵如何?
想著這些他心裡愈發煩躁,只好借酒消愁,準備倒酒時卻發現酒罈裡已經空空如也,正要喊小二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小二,上酒!”
趙安聽這聲音也像個醉漢,不過仔細聽來還有些耳熟,他轉頭望去發現在他後面幾張空桌外竟坐著葛青松。
“他來這裡幹什麼?噢!我知道了,也是來喝悶酒的!”趙安拖著醉醺醺的聲音戲謔道。
葛青松感知何其靈敏,正在喝酒的他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當即厲聲問道:“誰?是哪個混蛋在胡言亂語!”
只見趙安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搖搖晃晃地走到葛青松近前,略微拱手行禮道:“葛家主別來無恙啊!”
葛青松微抬頭看清來人後放下手中的酒杯,客套著說:“原來是趙丹師,坐下說話吧。”
趙安不慌不忙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看著手中搖晃的杯子,幾滴酒自杯中跳了出來,他伸手一抓,那幾滴酒全都被他抓在了手心,隨後攤開手對著葛青松淡淡道:
“這有的人吶不像這幾滴酒,把握不住啊!”
葛青松聞言又喝了滿滿一杯酒,隨即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盯著趙安說:“趙丹師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豈敢豈敢!”趙安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心裡卻是將葛青松抱怨了個徹底,他本以為讓葛青松收拾一個紀塵只是動動手指就能辦好的事,不曾想反倒成全了紀塵。
“呵”葛青松輕呵一聲,神色幽怨地看著趙安,問道:“那封信是你找人送來的吧?”
本欲喝上一口的趙安突然將酒杯停在嘴邊,看了一眼葛青松又將嘴邊的酒喝了下去,他對比只是略感驚訝,畢竟像葛青松這等存在要想找到送信的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葛家主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哼,趙丹師真是好手段,讓我葛家當了你的馬前卒!”葛青松越說情緒越有些激動,若是平常人此刻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生怕葛青松一怒之下將其殺死。
可趙安卻自顧自悠然地喝著酒,似乎對這位葛家家主並沒有多少懼意,片刻後緩緩道:“葛家主此言差矣,你與那紀塵本就有著舊怨,我好心給你提供情報,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