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桓這一禮極為鄭重,饒是歸墟老人也微微動容,連忙側過半邊身子,不敢受蒼桓全禮。
歸墟少年同樣也側身微微閃避,沒有接受蒼桓的全禮。
“宮主大人要謝,可不能只謝我們兩人,此次能夠擊退滅世法尊並瞞過耄耋獸,那一位夢道友也出力甚多。”
夢道友?
想來,那也是一位太虛境強者,而且就是那位矇蔽了耄耋獸感知的幻術高手。
以夢為名,可見其幻術高深,也難怪能夠把耄耋獸玩弄於鼓掌之中。
如若不是那位夢道人手段高超,奸滑謹慎的耄耋獸或許還不會與蒼桓撕破臉皮,這樣一來它這個牛皮癬也就無從拔除。
“夢前輩我自然要謝,而兩位前輩之恩也不能夠忽視啊!”
蒼桓起身,見歸墟二聖不願在這上面多言,便轉移話題道:“這物質復原的手段,應該是道友的手段吧!”
蒼桓看向歸墟少年,那少年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叫‘締’,掌握著歸墟的生命與創造奧義。”
他答非所問,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後,又看了看身邊那位黑衣老人。
那黑衣老人抬了抬眼皮,聲音沙啞道:“我的名字叫‘湮’,掌握著歸墟的吞噬和毀滅之力。”
締造的締,湮滅的湮,這兩尊太虛境強者可謂是人如其名。
歸墟二聖自我介紹過後,那白衣少年締繼續說道:“物質復原乃是太虛境存在獨有的手段,不過想要完美復原一座文明世界,所有已知的太虛境存在之中,除卻造化,應該就只有我們聯手才能做到。”
啥?聽這少年的意思,八荒六合完美復原是他和黑衣老人湮兩人聯手做到的?
這是怎麼回事?
湮不是掌握著毀滅與吞噬之力嗎?他還能在物質復原一道上有所造詣?
白衣少年締的話不僅震驚到了我,也震驚到了蒼桓,畢竟蒼桓是對著白衣少年締發問的,顯然也是以為完美復原八荒六合是白衣少年的手筆。
而根據締所言,任何一尊太虛境強者都掌握著物質復原的本領,只不過這種物質復原是有限制的,平時復原一些物件不算什麼,但若是想要完美復原一座文明世界,那除了造化之外,就只有締和湮聯手才能做到。
“湮的力量是將一切毀滅,而這種毀滅,實質上是將物質分解為本源粒子,這種分解的手段很是霸道,因為它針對的是萬眾萬靈的本源粒子,防不勝防且無從規避。”
締看出來了我們的震驚,含笑解釋道:“而我掌握著歸墟的創造之力,也就是能夠以本源粒子為材料,創造出萬眾萬靈。滅世法尊毀滅八荒六合,如果沒有湮將所有的本源粒子都收集起來,那麼任憑我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完美復原八荒六合。”
締的解釋讓我深刻意識到了歸墟二聖的恐怖之處――他們居然可以在微觀本源粒子層面粉碎敵人!
這樣的力量,真是叫人戰慄,人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歸墟二聖的手段又豈止是暗箭這麼簡單,簡直就是隱形的翅膀好不好!
蒼桓聽了締的解釋,稱讚了歸墟二聖神通廣大,隨後便問及稷下學宮的情況,道:“八荒六合已然復原,只是不知稷下學宮現況如何?”
締和湮對視一眼,還是由締出面道:“道友對稷下學宮的修復胸有成竹,我等自然不會擅自干涉。”
胸有成竹?
我看向了蒼桓,難道我家殿下比太虛境強者還要棒棒噠?
蒼桓謙遜地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對稷下學宮的未來有些不成器的規劃罷了,比不得兩位前輩的非凡手段。”
歸墟少年締輕聲一笑,道:“道友切莫如此,你是萬古以來唯一一位得到眾生念力認可和加持的生靈,我和湮也期待道友為稷下學宮規劃的藍圖。”
聽到白衣少年締這麼說,我家殿下沒有繼續謙虛下去,畢竟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嘛!
面對締熱切的眼光,蒼桓斟酌了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承蒙兩位前輩抬舉,我們不如就同去學宮之中,共商大事!”
“善!”
歸墟二聖點頭稱善,於是我們一行人便往稷下學宮行去。
有太虛境強者帶著趕路,只不過一個眨眼,我們便到了稷下學宮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