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昏迷不醒的張虎。
侍衛長冷著臉打量著房間,“把他弄醒。”
馬山和張虎一起看守漁女,現在人跑了,張虎又被打暈,這讓馬山心中很慌。他趕快上前,抓起張虎就往他臉上啪啪打了幾個響亮的巴掌。
“啊?”張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頭和臉都痛,“怎麼了?”
“還怎麼了,人呢!那個漁女不見了,你怎麼守的!”馬山搖著他喊道。
張虎抬頭環視著四周的人,伸手摸了摸頭上的腫包,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我被人襲擊了!聽到有個聲音在後面喊了聲,就被打昏了過去。好像對方喊的話裡有女兒兩個字,是不是那漁女的爹摸上船救人了!”
他說的時候有些不太肯定,因為那聲音有些奇怪,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女兒兩個字他還是聽清了。
“哼,這麼有能耐的漁民?”侍衛長臉色陰冷,想想他們的大船主要是為了遊玩,行的便不快。要是有人劃小船一直跟過來,大半夜的爬上船救人,那也是有可能的事。
只是他怎麼能正好找到這裡,難道是先挾持了船工或是下人,問出了藏人的地方?
侍衛長只覺得頭痛,看來跳河的人真是那漁女,這件事瞞不下來,只能向上稟報。這麼多侍衛在船上,還能讓一個漁民摸上來,把人給救走了。
看來,這一船的侍衛要跟自己,回家喝西北風了!
他讓其它人繼續在船上四處查詢,有沒有可疑的人還在船上,然後硬著頭皮去向寶郡王稟告了。
“什麼!廢物!”
船樓中傳來了寶郡王的喝斥聲,有東西被砸在了地上,跳舞和奏樂的女子都停了手,趕快退了下去。
安王正玩的興致高漲,見身邊兩名美人都被嚇了一跳,便摟著兩人有些不耐的說道:“寶兒,對劉侍長髮這麼大的火幹嘛。”
“父王,兒臣在河岸邊看中一漁女,就請到了船上。現在他竟然來稟,說那漁女跳河了!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我還要他有何用!”寶郡王周平氣憤的說道,還想著今晚可以嚐個鮮,沒想到讓這蠢貨給壞了。
只不過是個漁女,這麼多好嬌娘不要,就盯著這些村姑山婦。
心中雖然不滿,偏偏又心疼這個兒子,安王只得有些無語的說道:“劉侍長跟著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不過是個漁女,跳河就跳河,漁女跳河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周平很是不服,這完全就是掃了自己的雅興,便大聲反駁道:“父王有這麼多寵愛在身邊,我孤獨一人,這夜裡難眠,父王就不管嗎!”
“這……”安王有些為難,小兒子都這麼說了,總不能讓他晚上一個人睡,想當年自己十六時,早已經迎娶了安王妃和好幾個侍妾了。
猶豫了一下,他便把靠在自己右側的女子一推,溺愛的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憐兒,今晚就把她帶走吧,賞你了。”
周平和憐兒都是一愣,只不過一個花容失色,寶郡王卻是喜出望外的向安王行禮道:“多謝父王賞賜。”
不多時,船樓上又傳來樂舞之聲,那漁女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侍衛長心有餘悸的走出船樓,他還擔心安王和寶郡王會提到侍衛的失誤,才讓人上船救了漁女。現在想想,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
他在心中暗暗的罵了句,“兩個草包!”
而莊柔此時因為侍衛在下面到處查詢,她翻到船樓外面,已經爬到了三樓,正貼在房頂上趴著,把剛才的事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咂了咂嘴,“喲,這兩父子,還真是不避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