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一愣,頓時便笑了起來,“喲,膽子不小啊,竟然自個找門來了。”
“你怎麼能拿走我的首飾,這裡人多說話不方便,你跟我到那邊說個清楚,什麼時候還我東西!”七小姐楊想容皺著眉說道,她身後的丫環小心站在她後面,探頭探腦的四處亂看。
莊柔有些怪,這種小姐算知道是自己搶的她家,也不敢這樣找來,最少楊榕不會讓她出來。
而且看她也不是那種桀驁不馴的性子,質問自己的時候,那手緊張的都發白了。
口講這裡說話不方便,難道是有事尋自己?
她便拔高聲音說:“本駙馬在洪州從來都是橫著走,別說拿你的首飾,算是拿了你的命也是小事一件。敢來我面前嚷嚷,今天別想出衙門了。”
不容那女子再說什麼,莊柔把楊想容一把抓住,嚇得她驚叫了一聲。而那丫環更是想跑,卻被莊柔給嚇到不敢離開,“跑我用箭射死你。”
然後莊柔拖著全身發抖的楊想容,身後跟著怕得不行,又不敢跑的丫環,走進了州衙之。
她直接把兩人帶到了自己的救災司小院,放開手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楊家小姐。”
“駙馬記得我?”楊想容鬆了口氣,好的問道。
“本來是不知道的,你說要首飾那自然是楊家的人,閨名倒是不知。”莊柔笑道。
她喜歡膽子大的女人,這位也是難得,敢帶個一看不安份的丫環出來討東西。
楊想容對她福了個身,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是楊榕的庶女楊想容,排行老七,昨晚在廳見過駙馬一面。”
莊柔沒吭聲,只是衝她微微一笑,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楊想容有些弱弱的說:“今天尋藉口來見駙馬,只是有一事相求。我想見知州大人一面,有事相談。”
“你是楊家的人,現在和我家大人水火不相容,誰知道你安了什麼心,我不能讓你見他。除非,你能說服我。”莊柔笑了,想從自己這邊見楚夏,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楊想容也知道這事不容易,便全盤托出,“不瞞駙馬,我爹要把我嫁給京城一老頭為填房,現在日子越來越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聽聞郡王大人在京城時,總是幫那些被逼嫁人的女子毀婚,我…我想求大人能救我一命。”
莊柔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楚夏以前在京城確實做了好幾件這種事,被女子家罵幾條街呢。
說起來他的紈絝之名,是這種毀人婚姻的事佔了很大一部分。
之前那些還能說是因為都是權貴,相互之間認識,這楊榕的庶女大多藏在家,真有宴會也不會讓她去。怎麼也想得出來,為了婚姻之事來尋找楚夏幫忙。
不過,好像有點意思。
莊柔靈機一想,勉為其難的說道:“行,我帶你去見他,成不成靠你自己了。”
楊想容沒想到自己都沒廢什麼口舌,竟然說服了她,趕快謝道:“多謝駙馬,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償還。”
“我才不要你做牛做馬,大恩大德不得一向都說是以身相許嗎?”莊柔哈哈笑了起來。
楊想容哪裡見過如此像登徒子的女子,頓時羞紅了臉,“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和駙馬都是女子……”
莊柔笑道:“和你開玩笑的,你不是想見蔭德郡王嗎?我現在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