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恆愣住了,他以為會問昨晚傅厚發的事,卻沒想到竟然是幾個月前的。
“是的,這和傅公子的事有關係?”他好奇的問道。
莊柔慢悠悠得說道:“我只是好奇,為什麼兩件命案,都能看到許公子的身影?”
“只是巧合而已,我現在也後悔,當初要是能早些出言阻止,那易錢也不會失手傷人,把人給打死了。”許一恆皺著眉遺憾的說道。
看他的神色自如,並沒有任何猶豫,莊柔便問起來了昨晚的事情。
許一恆也如實的說來,昨晚到竹語樓是幾天前便約好的,不外乎就是文人之間應酬一下。
來了七八志同道合聊得來的人,卻不想傅厚發也跑來,不過他本來不是找他們的,而是先去了另外一間包廂。待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出來,在門口就遇到了剛淨手回來他,見駙馬爺也在此地,傅厚發便厚著臉皮擠了進來。
一直喝到了半夜,他才搖搖晃晃的出門,當時除了許一恆之外,還有其它幾人扶他。才下樓就讓他的下人扶上馬車拉走了。
如果有人要害他的話,也只能在馬車之中,當時一起喝酒的人可都在場,誰也沒跟著去。
大家相互可以作證,就連竹語樓中的姑娘和客人,都能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莊柔認真的抄錄上來,點點頭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然後順口問道:“許公子,你討厭傅厚發嗎?”
“哦?何來討厭之說。”許一恆不解的問道。
“他身為一個伯府的大公子,身份和地位都很高,卻當街毆打小妾,甚至不顧她的安危,直接踢到了我的馬下。想必這樣的人,平日對其它人也不會客氣到什麼地方去,人品應該相當有問題。”莊柔笑眯眯得說。
“如果連許公子這樣的君子也討厭他的話,那討厭他的人就更多,你覺得有什麼人,對他恨之入骨呢?”
許一恆微微垂下眼,幾息之後便淡定的說道:“傅公子的風評確實有些不太好,但為人還是豪爽,所以朋友也比較多。至於恨他之人,在下就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莊柔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問道:“那許公子你呢,想殺他嗎?”
“我為何要殺他,而且我堂堂一狀元,又是未來的駙馬。能和安陽伯的公子有什麼仇恨,會想要殺害於他。”許一恆臉上露出微怒,顯然被懷疑讓他很不高興。
“隨便問問,許公子不用緊張,這畢竟是我第一次辦案,自然有些捕風捉影了。”莊柔笑道,便又問了些關於傅厚發的情況,他最早去的包廂是哪間,裡面有什麼人之類的。
許一恆忍著滿腹的不滿,把看到的事又細細說了一遍,明明已經說過的事,莊柔好像很健忘似的,還要重複的問個不停。
講到他口乾舌燥,只覺得嘴中發苦,卻連杯冷茶都沒喝到一杯。這衙門才打掃乾淨一半,雜草都沒清除,燒個熱水的地方都沒有,哪有人給他弄茶水來喝。
“在下所知的已經說了多次,再也沒有更多的了。”許一恆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只想趕快離開此地,去好好的喝幾碗水。
莊柔放下毛筆,把冊子蓋好開始收拾起來,一副已經問完的樣子,這讓許一恆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喝水去了。
突然,他的耳邊就聽到了有些嚴厲的問話,“你為什麼殺人?”
“沒有!我沒殺人!”許一恆猛的站了起來,怒目盯著莊柔,“怎麼,你們這豆湖縣衙,想要屈打成招不成!硬要哄騙我說殺了人,冤假錯案也想安置在我身上?”
莊柔衝他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笑道:“嚇唬你的,心裡沒鬼的人自然不怕,許公子可不要動怒,你可以帶著那兩人走了。”
許一恆板著張臉,對這種戲弄半點好感也沒有,這時那二人也精疲力盡的走出來。他一拂袖就帶著那兩人離去,沒有給任何人半點好臉色。
“你對他做什麼了,瞧人家那臉色,真是有夠難看的。”林飛抱著手走了過來,真不懂她是怎麼問話的,能把人氣在這個樣子。
莊柔看著許一恆離去的背影,突然說道:“我還要去趟大理寺和京門府,你陪我走一趟吧。”
林飛皺眉說:“我幹嘛要陪你去,比限的又不是我,現在我已經可以回去了。”
“我懷疑這是件大案子,死的人不止傅厚發一個,難道你不想破幾個大案?”莊柔挑挑眉,“如果你足夠厲害,誰會因為一個安陽伯鬧事,就把你派出來呀。”
聽了這話,林飛目光頓時變得陰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