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委婉的勸解了李元慶一番,表示接受這個結果,怎麼說,大家都是兄弟。同時,陳忠也提出來,想在最近一段時間,抽個時間,兩部一起整合操練。
雖然陳忠說的足夠含蓄,但李元慶還是感覺出來,陳忠事實上也不滿意這個結果。
畢竟,張盤的高升,這就意味著,三人在位置上,已經並不處在同一條線。
甚至以後再有戰事,張盤就有了直接調令李元慶和陳忠部的權利。
當然,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太高,張盤應該也清晰的明瞭其中紛雜。
下面一封,正是張盤寫來的,他在信中闡明瞭他的心志,仔細對這個事情解釋了一番,這是遼南三部的榮耀,並不只是他個人,同時表示,以後再有戰事,該怎樣還是怎樣。
李元慶不由一笑,笑著把玩著手裡的信箋,張盤能有這個覺悟,雖有點畫蛇添足,但事情還不算太壞。
還有幾封,都是黑島方面發來的彙報。
袁可立坐鎮登萊之後,登萊沿海的治安一下子緊密了不少,各種私密交易,雖還有進行,但各人都收斂了不少。
黑島這邊的生計,陷入了困境期。
同時,彙報中也指出,在山東作亂的白蓮教,已經遭到了不小的打擊,有白蓮教首領暗自與黑島方面接觸,希望能得到庇護,為他們提供容身之所,他們會提供銀兩補償。
李元慶的眉頭不由皺起來。
說實話,對白蓮教這種東西,李元慶並沒有太多好感。
他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夥能裝會算的神棍、神姑罷了,在大勢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只會添亂,但不可否認,他們的小把戲玩的很溜,很能唬住老百姓,實力並不容小覷。
白蓮教匪首想要去黑島避避風頭,倒也算有遠見,只要他們給銀子,李元慶倒並非不可接受,但若是被袁可立給盯上,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啊。
想了一下,李元慶暫且將黑島的彙報壓下,讓藕兒叫來一個賬房,開始給毛文龍、陳忠、張盤他們回信。
在後世,大學生不值錢,但此時的長生島,只能會寫字,能認字,那就能算得上是先生了。
雖然藕兒也識字,並且寫的很好,但她的字太娟秀了,一看便能知曉這是女子所寫,尤其是這種對上官毛文龍的回信,未免不尊重,李元慶也只能捨近求遠。
處理完這些,李元慶稍稍鬆了一口氣,讓藕兒按摩了一會兒,招來商老六和馬管家,聽取他們彙報這些時日島上的最新工作進展。
總體情況波瀾不驚,沒有大礙,李元慶也不浪費他們的時間,讓他們各自去忙活。
李元慶本想去張芸娘和渠敏秋那邊看看,但這時已經到了傍晚,馬上就要到晚飯時間,全家人要一起吃飯,正好省了事兒。
等兩女回來,李元慶發現,彩子也怯生生跟在她們後面。
張芸娘笑道:“哥哥,彩子妹妹在家裡閒的無聊,我和敏秋姐便讓她也去幫忙,總不能閒著呀。”
雖然彩子比張芸娘大了十歲,但張芸娘還是喊她妹妹,身份使然。
彩子羞怯的看著李元慶,滿眼哀求。
李元慶一笑,“這是好事兒。人盡其才麼。對了,芸娘,敏秋,這些時日,你們生意怎麼樣?”
這是李元慶現在最關心的頭等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