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把頭埋在她的胸前。
“安子。”琴音輕聲喚他。
“唔。”路安迷糊地點頭。
“我是琴音,還是阿京?”
“你是我的女人。”路安嘟嚷了一聲。小心而不捨地離開,緊緊擁著她入睡。
他很累。已經不想再去分辨這個問題。
琴音就是阿京,阿京就是琴音。既然已經是這樣奇怪的組合,為什麼一定要分開?
他接受。全盤接受。既然弄明白了,就不再困惑和煩惱。
還有什麼,比這樣更好的呢?
沒有了。
琴音在路安的懷抱裡睡得香甜。她從來沒有睡得這樣舒服快意。
睡夢中又被路安折騰。她迷糊地配合。
“阿京!阿京!”路安的聲音,似乎要穿透到她的骨髓裡去。
“嗯。”
她應著。舒服得直哼哼。
“琴音!琴音!”
“嗯。”
她還是應著,迷糊中被送入一個又一個巔峰,飛在天空中,高高地落不下來。
他的狠吻,依然是那樣兇猛。琴音常常被他啃得七葷八素,在他懷裡快要被窒息,分不清東西南北。
三年的思念與牽掛,三年的迷失與留連,只用兩天來彌補,似乎仍嫌短了些。
琴音懶懶地呆在床上,看路安把吃的喝的堆在茶几上,一大車的送過來。
她腰痠背痛。路安好像,要在這兩天裡,把三年中錯過的,全部都要回來。她想起纏綿的情景,依然臉 紅耳熱。
“我錯過今天的飛機了。”琴音啃著蘋果。
路安坐在床邊。
“什麼飛機?”
“回美國的。”琴音輕輕地笑。“你再不理我,我就走了。隨便找個人,把自己嫁了。”
“嫁給我吧。”路安回過身來,藍色的眼瞳炯炯地盯著她。
“不是早就嫁過了嗎?”琴音用手指輕輕劃過路安壯實的肩膀。忍不住笑起來:
“你不是已經騙著我,得到了性與愛的合法的通行證嗎?”
路安深深地看她,搖著頭:“我總覺得像在做夢。老天怎麼會這樣寬待我?”
“不是做夢。”琴音坐起來,抱著他的頭親吻:“安子,我愛你。現在。我有健康的身體,沒有輻射, 可以給你生很多健康的寶寶。可以到五十歲的時候,和你一起去爬山。”
路安不說話,緊緊地擁著她。把頭埋進她的頭髮裡。
琴音放開她,伸出手去:“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