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黃的古捲上出現線條與文字。
強哥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古捲上一拍,沉聲說道。
“姓名,宗門,出發時間,有無親人,是否需要飛舟墜毀通知家人服務,貴賓票,坐票,站票,還是掛票,還有反正就是從上往下,您自己填吧。”
張澤,“?”
不是,說好的遠古秘密呢?
飛舟免責合同是什麼鬼?
張澤掃了眼眼前的這份合約,確定真的沒有法陣暗語後,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張澤。”
強哥點了點頭,“我,強哥。”
然後他又補充道,“我們不提供合約代寫服務,客人您自己寫上去就是了。”
“我要見你們現在的老闆。”張澤再次強調。
強哥有些莫名奇妙,“你要見我老闆,那你就填表啊?你不填表,我怎麼安排班次,送您去龍鬚口總行?”
張澤,“你不是認識我,知道我是誰嗎?”
強哥,“對啊,誰不認識你,你不就是那個在清河會上,暴打光腚裸男的人嗎?”
張澤,“.”
“不是,那你剛剛神神秘秘的跟我接頭幹嘛?”
張澤不理解,他學著強哥的模樣,做出強哥剛剛那個掩口告密的動作。
“我這不是早晨剛醒,沒來得及刷牙,有些口臭嗎,捂著嘴免得燻到客人嗎。”說著強哥從櫃檯下摸出一個清新口氣的塊,丟到了嘴裡。
“行吧,就算你口臭,可你為何要隱藏修為?”張澤問道。
強哥這時也意識到了這位客人可能誤會了什麼,他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我沒有隱藏修為,客人您看不出來,是因為我就是一個凡人,現在連煉氣都不會。”
張澤,“啊?”
強哥繼續解釋道,“這真沒騙你,客人您有所不知,我們哪都通招人沒有限制。
“凡人,修士,妖族,是人不是人,都能來哪都通打工。
“嘿嘿,其實這事一開始我也不信,我就是想去有棗沒棗打三杆子,沒想到我剛說完我認字,還會看牲口,我就被錄用了。”
“那你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張澤問。
強哥見張澤還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樣,便繼續說道。
“怪我怪我。
“主要是我們的員工章程上說了,要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我看您進來神神秘秘的,還以為這是您的特殊癖好呢。
“所以才學著千機閣畫冊裡,那位許文強,許修士的模樣來和你接頭。”
“你…”張澤想要說什麼,但抬了抬手,還是閉上了嘴巴,畢竟這事也不怪強哥,是他自己想多了。
“客人,您還去龍鬚口?”強哥見張澤的模樣小心詢問,生怕這單生意跑了。
“去,而且整架飛舟我一個人包了,你去給我挑一臺最大最快的飛舟。”
張澤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強哥去把飛舟牽來,而他則伏在櫃檯上,準備填那張破錶。
只是還沒開寫,就被強哥把筆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