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不定是個機會,你可有脫身之法?”陸沉問道。
“老青牛和龍駒都會水,我們趁人不備潛入水中,遁走如何?”張澤問道。
陸沉先是覺得這法子不錯,卻又搖了搖頭。
“先不提老青牛遊得快不快,會不會被人發現的問題,你得知道避水之術無法施加在香妃身上,把她淹死了怎麼辦?”
“無妨,剛剛我買豬肉時,店主送了我一盆尿脬。稍做處理,便可用其呼吸。”張澤顯然對此事早有計較。
陸沉,“那玩意兒不騷嗎?”
張澤,“騷,有幾個裡面還帶湯。”
陸沉,“你能不能當個人?”
張澤,“非常時期,非常辦法。怎講,你還有主意?”
陸沉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她回頭看了眼啥也不知,仍和傻丫頭一樣看東看西的香妃,陸沉心說,這好好的姑娘被張澤這種渣男騙出來實在是白瞎了。
這貨想的那些破主意實在太接地氣,不是塞進泔桶,就是掛一身豬肉,再不就是對著尿脬吹氣。
沒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只是雖然張澤的法子噁心人,但讓陸沉想,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乾淨的法子。
張澤見陸沉表情,已經猜出她心中所想,揶揄道。
“你之前打算賣身葬我的時候,可不見你憐惜我嬌嫩的身軀,咱能不能一視同仁。”
“滾蛋,你嬌嫩個屁…行吧,就這麼幹,但你一會得把那些尿脬弄乾淨些。”陸沉無奈道。
但正待二人準備就尿脬帶湯不帶湯的問題進行下一步討論時,他倆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真是一匹好牛啊。”這聲好牛,給除了香妃以外的兩人一牛兩馬都嚇了一激靈。
說話的人是劉道子。
陸沉城府夠深,很快調整了過來,她面色木訥,斜了劉道子一眼,便不再抬頭。
而張澤本就戲精,他趕緊擋住了牛首,攔在劉道子身前,一副誰打我家牛主意,我就拿糞叉捅他腚溝的表情。
老牛則頂著張澤的背,儘量把自己藏起來,慌得一比。
它對於自己幹了什麼,心裡已經有數,曉得被抓回去,做成牛肉麵那都是法外開恩。
此時它已死心塌地的決定跟著張澤,打算跟張澤去那白玉縣養老。
至於劉道子這個前任,現在是真的不熟了,也不敢熟。
那兩匹龍駒倒是沒老青牛這般緊張,它倆覺得自己最多也就算是從犯而已。
不光不緊張,此時甚至還有閒心交流一下彼此的意見。
在簡短的眼神交流後,兩匹龍駒很快的就確定了今後的行動路線。
那就是不當舉報崽,假裝啥也不知道,從此跟梁宋劃清界限。
倒不是這兩匹馬和張澤一見如故,只是因張澤開出的價碼實在是太誘人了而已。
張澤說了,到了白玉縣以後,好吃好喝伺候著,而且從此以後,不光它們不用再被人騎,反而還可以去騎別人。
到時候,看上哪匹小母馬就騎哪匹小母馬,爭取讓龍駒血脈在白玉縣遍地開。
反正是比這汴京強,在這邊不光要每天禁慾保持精力,甚至如果被發現性情不穩的話,還要被噶掉籃子…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