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人士,本為一落魄書生,在汴京生亂前逃了出去,後流浪許久,因緣巧合拜入了祖師爺門下。
只不過因其當時只是一介貧民,又提前出城,所以城中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而另一位的真實名姓卻無人知曉,古籍中只尊稱為劉道君。
劉道君與祖師爺亦師亦友,忘年之交。
據他本人留下的手書記載。
汴京亂前,他在城中為官,只是因自己生性高潔不與他人同流合汙,所以多受排擠。
故,城中發生何事,他也不知.
反正那位劉道君自己是這麼說的。
老唐又翻了一會,還是沒查到什麼,便把書一丟,起身圍著眼前的書山轉起圈來。
他在糾結一件事,那就是張澤那小子是怎麼辦到的?
老唐對張澤那套來自過去的說辭其實已經信了八分。
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小子為何會這麼牛逼,比他還厲害?
殺皇帝,盜寶旗,亂汴京,最後全身而退…這得是何等的驚天謀劃?
老唐設身處地的想,自問自己辦不到這點。
“不應該啊?”
幻境之中。
張澤和陸沉已經拉著香妃離開了皇城,過程順利得有些離譜。
此時他們正在汴京城裡轉悠,尋思著從哪個門出去。
汴京城的四門都有人把守,守將皆是國中重臣,兩位宗室王爺,兩位將軍。
這四人都不是劉道子的青牛能唬得動,頂得死的。
當然,強闖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樣容易暴露身份,不到萬不得已,陸沉並不想這麼做。
“我們現在怎麼辦?”陸沉騎著龍駒小聲問道。
“隨機應變,見機行事。”張澤淡然道。
陸沉斜了他一眼,心說這話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她平日裡當宗主,沒主意時,好像也是這麼敷衍徒弟們的。
“你沒主意了是吧。”
陸沉冰冷的話語刺穿了張澤那虛偽的外殼。
“怎麼可能,俗話說得好,勤學苦練當乞丐,整天閒逛成大俠,我們要在運動中尋找機會…”
聽著張澤的狡辯,陸沉仍冷冰冰的說道,“你就是沒主意了。”
張澤沉默片刻後,嗯了一聲。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面面俱到,能溜出皇城已經很厲害了好吧。”
陸沉聞言嘆了口氣,覺得心好累。但作為那個兜底的人,她只能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備,做著最壞的打算,準備隨時帶人跑路。
……
此時心累的不止一人。
皇城中。
因為心累,劉道子的背不自覺的駝了下來,他揉了揉眼睛,希望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呢?
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