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張澤是一點沒有留手,他就是奔著弄死蕭騰去的,但在飛劍穿過絞殺那些黑霧的瞬間,那種空洞感再次襲來,他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斬到。
收回飛劍,張澤腳踏一枚金丹站在天上,俯視著蕭騰。
而蕭騰也如張澤所預料的那般,從另一個地方走了出來。
當然還是光著腚的狀態。
“那是啥?”看臺上一修士小聲問道。
“光腚的傻子啊。”他身邊那人回了句。
“我沒說那個變態,我是說張兄身邊飄著的那些球球.怎麼這麼像金丹?”
“應該不是,我覺得可能是某種法器吧。”他身邊的那個修士捏著下巴道,“金丹這麼金貴的玩意兒,哪有沒事掏出來給人看的。”
“你最好說的是金丹。”
“滾蛋,唉.等下,你看那個叫蕭騰的變態在掏什麼?”
重新與張澤拉開距離後,蕭騰不知從什麼地方掏了一杆大旗出來。
這旗杆只剩下一半,杆上的那杆黃旗也破爛不堪,上面滿是汙漬,看起來沒有並沒有什麼神異之處。
在將這把一直寄養於自己體內的法器取出後,蕭騰又將手按在自己的頭頂,將一根長長的黑針給拔了出來。
“啊~”
解開自己身上的最後一重封印,發出一陣舒服又難受的怪叫後,蕭騰逐漸理解了一切。
雖然還光著腚,但卻好像變了一個人。
“爾等可識此物!”
黃色的大旗在風中飄舞,蕭騰自信沉穩的聲音響徹清河河畔,但卻無人回應。張澤看著那杆大旗,約摸著這東西應該就是百妖宗祭煉的那杆鬼王旗。
而在蕭騰將這東西從身體中取出後,張澤也確定了這杆大旗就是蕭騰那種詭異的空洞感的來源。
蕭騰是個空殼,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容納這杆大旗。
但張澤不想說話,因為他現在不想和這個變態搭上一點關係,他只想趕緊把流程走完。
然而張澤當回頭想瞄眼老唐,看到他在哪時,卻發現老唐早就沒了蹤影。
溜了。
蕭騰舉著大旗,溜著鳥,直接背對張澤,環視在場眾修士朗聲道。
“記住我的名字,吾名蕭騰!”
“爾等將來之共主!”
“東齊雖亡,但我皇族之血未盡,我蕭騰乃金山海王之後,我手中所握著為東齊聖器,人皇旗!”
“此乃人族傳承聖物,今在我手,我既為尊!”
“我百妖宗實為人族正統,六宗偽道竊取天機,矇蔽眾生!”
“今我來此,為眾生開悟,萬法歸一,唯我獨法方為正道!”
“爾等既見,為何不拜?”
看臺上還是一片安靜,無人應聲。
因為太過離譜的原因,在場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把蕭騰說的百妖宗當回事。
只當是這人徹底瘋了,說的都是胡話。
至於什麼人皇旗,還是什麼什麼前朝血脈,更是信也不信。
根本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