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忽然聽到了個這麼深奧的問題。
張澤想了想便開口道，“心之所求吧。”
“不該是長生嗎？”李玥綺問。
張澤搖頭，“若這世間無趣，誰願長生。”
“頑石萬載不腐，你可願做那頑石？還記得小璇吧，那石頭姑娘從地裡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要浪跡天涯。”
“也是。”李玥綺應了一聲。
張澤說道此事卻是想起了鄉。
以鄉的終極耐殺王特性，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惡念，這世間估計確實無人可以治它。
但鄉應該是很不喜那空無一物的孤寂世界。
龍虎山的那位祖師爺，當時所想估計也大概如此。
仔細想來，如今這天下雖仍有惡徒，但能相對太平，真的和這些大佬脫不開干係。
就之前搬山時，閣主所施展的手段，若他們真當凡塵皆為螻蟻，出手無所顧忌，那這世間怕是難有活人。
張澤想著事，李玥綺也不在多言，她此時發問也只是因心中憋悶，隨口一說。
自己父母也不著家，弟弟不可輕信，現在正好碰到張澤，她也就問了出來。
最近她才弄清楚自己許久之前就時不時出現的那種煩躁感的來源。
自己好像沒什麼想做的事。
在那靈鹿谷熱鬧起來後，每個人好像都有事做，都有目標，而自己卻是沒有。
但如此矯情的心理問題，是萬萬不能和張澤如實交代的。
雖然張澤那說了和沒說一樣的答案並未完全解開李玥綺的疑慮，但她也有了些明悟。
沒有目標，那慢慢找便是了。
她起身拍了拍張澤的肩膀。
“走好，不送。”
張澤，“？”
他此時正因李玥綺的問題陷入沉思，按正常劇情來說，這時該有所頓悟，或者聽李女俠說些陳年舊事才是。
然後再反覆拉扯牽扯出一樁秘密，最後自己有所頓悟，自己道心大成，破碎虛空。
但如此草率的結尾顯然顯然有些出乎張澤的意料。
不過他也不矯情，起身道，“有空來千機閣玩哈。”
說罷便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牆頭。
等張澤離開，從剛剛開始就不知藏在那裡的李覺冒出頭來，他賊兮兮的來到自己姐姐身邊，剛要開口，就被李玥綺捏住了肩膀。
李玥綺一臉你多問一句，你就死了的表情。
李覺立刻把就在嘴邊的怪話嚥了回去，一臉正色道，“老爺子有事跟你說，姐姐請隨我來。”
“你先走，我一會便到。”李玥綺鬆開捏住李覺的手。
等自己弟弟倉皇逃竄後，她自言自語道，“打弟弟應該不能是長期愛好.”
張澤那邊，卻也並未回那千機閣。
而是直接等上了飛舟，向那景州而去。
回千機閣估計也是被莉莉拉著去研究那修仙版空間炸彈，不如去景州尋小師妹。
他算了下日期，馬上就到師妹生日，張澤打算悄悄過去，給師妹一個驚喜。
此行務必隱秘，以免被老登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