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收拾好心情,走出樹林,看著水波映月的湖面,只覺得五羊和那個叫冬語還是語冬的內奸好像是有什麼大病。
這御獸宗又不是監獄,也不是什麼被埋在地下的邪惡秘密科研基地。
要走就自己走唄。
而且既然是暗子,那肯定在這裡混了個正式身份出來。
有身份的話,隨便接個宗門任務離開便是。
要個屁的接應。
不僅如此,更讓張澤行不大懂的是,以百妖宗那個尿性,五羊怎麼會對一個手下那麼上心。
從五羊與暗子聯絡的方式來看,那位語冬的身份還到不了特使級別。
這種小欻欻,竟然讓自己這個得力手下從青荊趕到這裡接人。
“那人到底是誰啊?”
“我是直接把他賣了,還是拿他釣魚後再賣?”
東海。
百妖宗五羊長老,此時東臨碣石,背靠大海,身後明月高懸,浪濤濤。
結束了與自己最忠心也最得力的部下的交流後,他看著黑王令,想要跟往常一樣,捏碎後很帥的丟進海里。
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大必要,現在總舵因為大業資金有些緊張,他們這些做長老的也該為總舵節約些經費才是。
“青袍,你覺得這海怎麼樣?”收起黑王令,他看著正低頭侍立在旁的宋青袍道。
宋青袍已經跟隨五羊幾月有餘,早已摸清了這位大長老的脾性。
此時看似是在問海,但其實是在考校自己,但雖然是考校,可馬屁也不能不拍。
換做別人可能會有失言之處,但先天秘書聖體的宋青袍在五羊話音剛落後就有了腹稿。
不過他還是故作思考之狀,沉默了恰到好處的時間後,才開口答道。
“海相看似平靜,卻暗流洶湧,恰如此時四洲局勢,卑職認為這海兇險。”說完,宋青袍停頓了片刻,等五羊繼續問話。
“嗯,不錯。那你覺得該如何處之。”五羊繼續擱那打著啞謎。
“無謀之人不識海相,自負其技,輕舟過海,必然十死無生。”宋青袍對答如流,“應當如智者般東臨碣石靜觀長海,風雨不動安如山。”
被宋青袍小拍一下,拍得心情舒暢的五羊一手撫須道,“嗯,不錯。但只是靜觀還不夠,還需雷霆手段才是。”
“來,青袍我有一項任務交你。”五羊終於說起了正事。
“東海乃老夫發家之地,早已落子佈局許久,青袍你可聽過正陽門。”
“耳熟能詳。”宋青袍不知此時提這事是有何意。
正陽門開宗立派已一百餘年,門下弟子二百,也算是在這東海站穩了腳跟的正道門派。
不過因門派沒什麼天才,行事也很低調的原因,所以並不起眼。
五羊微微一笑,傳音道,“這正陽門,從上到下皆為我百妖宗之人。”
“啊?!”宋青袍是真沒想到。
見宋青袍吃驚,五羊很是滿意,“打入正道門派內部,難於登天,那不如無中生有,自立門派。”
“老夫與你的任務,就是在我不在時,替我看好這正陽門,切勿讓妖宗其他勢力染指。”
“我現在賜你聖令一枚,聖令隨身,如我親臨。”
說罷,五羊抬手指向宋青袍眉心,一點紫色的靈火出現在宋青袍的識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