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道理了。
百相神功化形為真,修煉到高深處,一人千面,在元嬰期面前也毫無破綻。
易形術只改外表,氣質方面只能靠演員的自我修養。
好在,張澤和林峰的演技都得到過王河先生的認可。
“你再等我下啊,我化個妝。”
半個時辰後,張澤從小樹林後走了出來。
林峰看著張澤的現在的樣子,拱了拱手。
“你無敵了,張兄。”
張澤穿著王河的一件換洗衣物,他的臉上遍佈刀痕,幾處刀疤深可見骨。
脖頸處一道滲著血的刀口蔓延至胸腹。
所有沒被黑袍遮蓋住的面板都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灰白色。
淡紫色的血管沿著鬆弛的面板遊走。
此時張澤的樣子幾乎與一具被抽乾血液的屍體無異。
“我說話像那個胖子嗎?”張澤啞著嗓子說道。
“還行…反正不像人。”
在血煞術這方面,張澤打保票自己絕對是一頂一的專家。
在系統的試用空間中,他把自己玩死過好幾回。
如果不自爆的話,被血煞術抽死的人就是他現在的模樣。
“演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白胖子很麻煩。”
“但演一個臉都被砍爛,血被抽乾的白胖子倒是簡單。”
就像那隻兔子,有毛會跑會跳是兔子,油滋滋香噴噴也是兔子。
林峰可以證明兔子是兔子。
王河的納戒以及身份信物,可以證明張澤是王河。
“我說,張兄…你這皮和傷口是怎麼弄的…”林峰問。
“哦,這個啊。那邊路旁不是有一堆死豬嗎,肉是豬肉,皮是豬皮,骨頭也是豬骨頭茬。”
“明天早上再易容不可以嗎?”
“不行,這個易形術,需要一晚上的時間來固定效果。”
“所以…”
“所以你也要易容,你要演那個和王河大戰三百回合但被血煞術反殺的倒黴蛋。”
“張兄還是直接砍我幾刀吧。”
“別想,今天誰也跑不了。”
翌日。
‘王河’推著那輛之前那輛拉豬肉的板車在林間蹣跚而行。
車上躺著一人,看衣著是正道弟子,只是渾身上下被炸得沒有一處好肉。
胸口微微起伏,大概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