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預設,她怒火中燒,抄起身邊的抱枕,又砸了過去。
對方也不躲,就這麼站著任由她發脾氣。
直到一本書劃過殷遲舟的眉眼,留下一道淺淺地血痕,她才喘著氣,稍稍冷靜下來。
淚水隨之滾落,這回是氣的,還夾雜著濃重地羞恥。
“你……太欺負人了!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就那樣看著我……戲耍我很有趣嗎,啊?”
待女孩發洩得差不多了,殷遲舟才走了過去,蹲下身,與她平視:“我沒有在戲耍你,小芝,其實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成熟,自信,我……也會害怕和擔心,我怕,你的喜歡,只是一時衝動。”
“我他……”
陳穎芝氣笑了,差點飆髒話,她抖著嘴唇,自嘲道,“那我這衝動,也夠久的,敢問您還想再驗證多少年?你是要等我哪天跟別人結婚了才——”
溫熱氣息重重地壓在嘴唇上,將剩下的話堵在口中並推了回去。
這次,與之前的蜻蜓點水不同。
深入且來勢洶洶。
她是頭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灼熱。
一吻畢,殷遲舟稍稍退開,他的胸膛隱隱起伏,眼底藏著洶湧的剋制。
他知道,他的女孩看不懂。
否則,怕是要嚇壞了。
“我以為我可以,但……做不到。”
他抬手撫過柔軟的發頂,溫柔的笑意中透著幾分只有自己才懂的苦澀。
陳穎芝的眼睛本來就有點紅了,此刻更是紅得像只小兔子。
她撇開頭,嘴很硬:“別以為你現在說這些話,我就能輕易地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著,她站起身,大步走到門口:“我管你姓殷還是姓霍,從此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擾!”
次日,律師事務所。
“所以,你丟下那句話,然後就……走了?”
姜海吟微訝道。
“錯!”
陳穎芝雙手交叉胸前,昂起頭,“是雄赳赳氣昂昂,頭也不回地走了!”
“噗……”
“你笑什麼!”
陳大小姐一瞪眼,怒了,“我是說真的,我瞎了眼才喜歡那種人!
一直覺得他脾氣好、三觀正,沒想到也是個玩陰謀詭計的,呸,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