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樣的話,自己可能就不是自己了。
此刻的他。
總算理解老登為什麼對自己有那麼強的殺心了。
這玩意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的。
秦牧野委頓在地,大口大口喘息著,他試圖把光影給吐出來,但現在心力交瘁,實在是逼不出來。
看著奔來的黑霧男,心中盡是無奈。
他知道這次溫陵之行有考驗。
可這考驗……來得也未免太猛了吧?
一波又一波。
全都是大妖。
還特麼有摸到戰神境邊緣的存在,一個黑霧男,還有一個龍族小少婦。
這誰頂得住啊?
更蛋疼的是,從白玉璣踏上祭壇的那一刻開始,這場戰鬥的反悔鍵就已經被摳掉了。
誰能想得到,這祭壇居然這麼棘手,直接把她的本命血蠱給鎖到了。
所以……
現在怎麼辦?
想要多保下幾條命,好像只有拉著黑霧男一起自爆這一個選項了。
他隔空落墨,又在丹青畫卷中添了幾道屏障,儘可能拖延黑霧男接近的速度。
隨後挪動了一下通訊法器:“娘子,鸞鳳蠱能解麼?”
白玉璣腦袋一陣轟鳴:“你,你想幹什麼?”
“能解的話,就解了吧!你擅長用蠱,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牧野!你……”
“我愛你!”
“!!!”
“呼……”
秦牧野吁了一口氣,把通訊法器丟下踩了個粉碎。
意念流轉下,近乎衰竭的氣息,悄然向上爬升。
可就在這時,一個傳音在腦海中響起。
“少將軍!”
“誰?”
“我!蒲鳴竹,那個渾身黑霧的是我弟弟,這個幻境是你操控的吧?我有辦法幫你擊退他!”
“……淦!”
秦牧野罵了一句,趕緊撿起地上的通訊法器碎屑,遠遠地望著白玉璣,不停地大喊:“不爆了,不爆了,你別哭啊!”
通訊法器靈核碎了。
又離得太遠,白玉璣顯然聽不到。
秦牧野無奈,趕緊在畫卷上劃出一條道路。
別管蒲鳴竹是不是皇帝用來監視李星羅的,他應該都算是自己人。
剛才他雖然在跟小母龍激烈纏鬥,但也是注意到了的,剛才蒲鳴竹的確在阻止蒲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