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頭動了動,順著院牆繞去,為了美觀和夏天涼快,院牆和房子中間隔著一道三尺多的小道,裡面種滿了竹子。
循著那微弱的氣味,他果然找到了源頭。
某一小片空地泥土顏色不一樣,明顯是被人刨開然後再壓實的。
藥就藏在這裡?
秦牧野念頭動了動,便又把土壤刨開,然後就看到了幾包藥材。
開啟一看。
都是還沒配好的原料藥。
掐斷葉莖,用指頭捻了捻,正是藥性最好的,並不是因為藥性不行才被丟棄的。
他心頭咯噔了一下。
這些藥不是別的。
正是白玉璣之前避孕用的。
那她~
之前坦白,她說在她離開之前,要假裝那些事情不存在。
可是怎麼可能真當不存在。
她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走了。
可能繼續在秦家待著,真讓她很煎熬。
秦牧野定了定神,不動聲色地把藥埋了回去,然後輕手輕腳地回到了房間。
早朝很早。
現在太陽也才剛冒頭不久。
昨晚白玉璣睡得晚,現在應該還在睡。
推開門。
他輕輕脫掉外衣,然後鑽進被窩,從背後攬住她的腰。
白玉璣嚶嚀了一聲,迷迷糊糊地轉過身,將腦袋埋到了他懷裡,過了一會兒才囈語般問道:“早朝結束了?”
“嗯。”
“大宗正為難你了沒有?”
“沒有!”
“挺好。”
輕笑了聲,便沒了下文。
只是像小貓一樣貪戀地縮在他懷裡。
秦牧野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抱著她,直到半個時辰後她從回籠覺中醒來。
白玉璣睜開眼,俏臉忽然紅了紅:“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看不夠!”
“呸!”
白玉璣輕啐道:“那你還是多看看吧,等你看膩了,以後就不會想我了。”
秦牧野有些不滿:“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喪氣話?”
白玉璣目光一黯:“其實昨晚你去找帝姬的時候,我問了問尤天獵,他說你父親再過十天就會到。”
秦牧野眼角直抽。
白玉璣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做噩夢,夢中的場景特別真實。我很害怕,怕得不敢出門,生怕看到尤天獵那身鎧甲,它在我夢裡出現過,染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