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帝雖然韜光養晦,以自身為餌擊殺玄華道中堅,但並不代表大乾已經有能力同時對付所有權貴氏族。
所以真正出現這個徵兆前,還是要與朝廷儘可能和平相處。
這也是李澤霖為何要一讓再讓的原因。
宇帥的武道修為恐怖至極,李澤霖已經是神武境二品,卻感覺自己仿若驚濤駭浪中的小船,隨時可能被撕碎。
他死死咬牙,扛著這股巨大的壓力,艱難出聲:“是老夫一時糊塗,出言不遜,請宇帥見諒。”
江林開口道:“道歉有用的話,還要邊軍幹什麼?再賠點宇帥能看上眼的東西算了。”
李澤霖把他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卻不敢有半點多餘動作,反而連忙點頭:“好!我們賠!”
一再被加碼,再不答應,誰知道後面會提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條件。
聽到這話,宇帥才不再釋放壓力,臉上也浮現淡淡笑容,道:“這樣才對嘛,你們這些氏族與邊軍並無利益衝突,何必因為一點小事鬧的不可開交。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都別愣著了,收拾收拾回去,看把人家這鬧騰的,真不像話。”
江林回去把斷刀遞給那位參將,道:“對不住,刀給弄斷了,回頭賠你新的。”
那名參將樂開了花,斷一把賠三百把,早說有這好事,他就把全營的兵器都帶來了。
徐開進舔了舔嘴唇,嘿嘿笑著道:“江師傅,那十萬萬兩的銀子,咱是不是也有份?”
“萬萬兩?”江林詫異,哪來這麼多銀子?
“你看一個人賠幾萬兩,一百個人就是幾千萬兩,一千個人不得十萬萬兩?”徐開進道。
江林聽的眼皮直跳,過了半晌道:“算賬這種事情,徐大人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做吧。”
“啊?算的不對嗎?老子算賬很厲害的,砍了多少顆腦袋,絕不會算錯!”徐開進道。
戚宏武過來道:“江林,去跟宇帥一塊走,他老人家要找你說幾句。”
“是。”江林連忙應聲,跑到宇帥跟前。
宇帥瞥了他一眼,邊走邊笑道:“入的是廖明許的南嶺大營?”
“是。”
“那小子是咱們邊軍為數不多的聰明人,跟著他不太會吃虧。而且你那爺爺衛祥忠,也曾是南嶺大營的百戶,都是自己人。”宇帥道。
“邊軍聰明人很多,由以宇帥為最。至於自己人……只要掛著邊軍的腰牌,在我看來都是自己人。”江林道。
宇帥一怔,隨後哈哈笑著對戚宏武道:“看見沒,這小子的嘴上功夫,可比手上強多了。”
這話算不上貶,也算不上誇,只能說是一位老人對孫子輩隨口的玩笑話。
沒有人會在意,只會羨慕。
普天之下,能讓宇帥這般開玩笑的可不多。
“不過本帥不喜歡單純拍馬屁,你既然說本帥聰明,總要說個點出來,否則莫怪讓人打你軍棍。”宇帥道。
江林毫不猶豫道:“以南鐵匠營為槓,借力敲打權貴氏族,師出有名,還不夠聰明嗎。”
“只有這些?”宇帥道:“本來想打你五十軍棍的,現在少打一半。”
江林想了想,猶豫道:“有些話,不知能不能說。”
“說了才知道能不能。”宇帥道。
江林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這次只是一個契機。”
“契機?什麼契機?”
“陛下要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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