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邊軍不僅僅只存在於邊疆,隨時會進入腹地各州府做事,這才是關鍵。
“不過真要追到青州去?”戚宏武又問道。
“青州李氏妄自尊大,竟敢派人來襲殺我邊軍棟樑,意圖動搖國之根本,豈能就此了結。他們能從青州跑來京都,我們便能從京都追去青州,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得不說,邊軍真是上上下下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追殺別人的理由都一樣。
而且不用思考,幾乎就是脫口而出,可見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宇帥鬆開手,原本已經細碎的金灰,此刻近乎黏在了一起。
掉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來,連周圍的空氣都隨之凝結,彷彿承受不住這股力量。
這位在大乾擁有舉足輕重地位,更掌握了百萬邊軍指揮權的大帥,臉上充滿冷冽之意。
“本帥還真想看看,那青州李氏,有什麼了不得的,能比這道門吹噓堅不可摧的太古紫金木硬多少!”
……
從白天追到夜晚,從夜晚追到天明,再從太陽昇起,到繁星高照。
跑到渾身發軟,兩條腿像掛著兩座大山一樣沉重的錦衣男子,回過頭,只看到那已經跑到渾身冒出血汗的少年,正如野獸般死死盯著他。
他很想罵人,可喉嚨裡像著了火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只能在心裡驚駭,甚至是恐懼。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執著,又如此頑強的人。
每個月就那麼幾十兩俸銀,用得著這麼拼命嗎?
旁邊的元武境親衛,此刻都跑的臉色發白。
不間斷的格擋,讓他雙臂發顫,手裡的寶兵級長劍,甚至崩出幾十個缺口,已經幾乎等於廢了。
連真正的元武境都累了,你他孃的武道九品還能繼續撐下去,真是見鬼了!
錦衣男子都有點懷疑,這傢伙到底是武道九品,還是元武境九品了。
然而根本不能停,只要一接近二百步,江林就立刻要搭弓射箭。
五箭已經讓元武境親衛有點力不從心的味道,再多來兩箭,怕是回不到青州就得完蛋。
只能繼續跑!
錦衣男子狠狠砸吧了下嘴,勉強擠出一滴唾沫,稍微在喉嚨間衝開了一絲縫隙,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
“走!不信他能撐過你!”
元武境親衛也不信,可是在第八百里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點懷疑人生了。
現在已經接近一千里,江林跑的渾身都在冒血,跟個血人似的,速度卻絲毫不減。
連身後那群邊軍,很多都跑的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在地。
元武境親衛深吸了一口氣,拉起錦衣男子,再度向前奔行。
江林一把抓住路邊的樹葉,也不管是什麼,胡亂塞進嘴裡,用牙齒狠狠的嚼著,擠出幾滴枝葉補充水份。
他已經感覺不到苦澀,視野裡只剩下兩道身影,連天地都不復存在。
眼看他又追了上去,後面緊跟著的徐開進等人,瞪著眼珠子都在心裡罵娘。
現在跑最前面的,就是他們這幾個參將,都司,再往後是守備,千戶,百戶。
把總,驍騎尉,加上那些普通軍士已經落後一大截,還有人跑的當場昏死過去。
沒昏倒的,現在也跑的昏天暗地,不知道東南西北。
燕南大營的參將馬紹仁有樣學樣的摘了把樹葉塞進嘴裡,隨後又立刻呸呸吐了出來。
嘴裡澀的好似中毒一樣,他不由罵出聲來:“徐開進,你他媽是不是記錯了?這能是個武道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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