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魁能用凡鐵打出下七品的兵器,可以理解。
那中五品的錘子呢?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趙巖魁狠狠嚥了下唾沫,只感覺喉嚨像卡了針一樣刺撓的難受,他用力咳嗽幾聲,這才聲音略顯沙啞的開口道:
“江林,這錘子……我不是懷疑你的錘鍊技藝啊,就是……”
千言萬語,最後匯成了五個字。
“你咋做到的?”
江林雙手垂下,一如從前那般謙遜:“就像師父教的那樣燒火,錘鍊,淬火。”
以前聽到這樣的話,趙巖魁會很高興。
可現在,只覺得臉上有點發燙。
他教的?
他的確教過一些,可也做不到這種地步啊!
趙巖魁吭吭哧哧的,如老牛吐息,不知道要說什麼。
鐵匠鋪裡,變得異常安靜。
看著眾人被震驚到說不出話的樣子,江林微微有些懊惱,果然還是太出風頭了嗎?
早知道錘子變成這樣,還不如停在中六品得了。
與此同時,東鐵匠營的幾位大師傅,已經來到鑄造司。
“袁丙奇去了南鐵匠營?”俞茂明聽的微微訝然。
他倒也聽人說,南鐵匠營打算招人,只是沒想到第一個去的竟然是袁丙奇。
“司匠大人,南鐵匠營太過分了!仗著趙巖魁當了副司匠,便拿我們東鐵匠營開刀!”
“絕不能忍!還請司匠大人為我們做主!”
見他們義憤填膺的樣子,俞茂明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喊來袁高蒿。
讓他去南鐵匠營一趟,看看什麼情況。
袁高蒿帶著幾個東鐵匠營的大師傅,一路來到南鐵匠營,卻見營內幾乎空無一人。
只有鐵匠鋪那邊人聲鼎沸,熱鬧的不行。
一名東鐵匠營的大師傅憤憤不平道:“必然是袁師傅在給他們演示百鍊法技藝,讓這群人高呼雀躍!”
袁高蒿雖然對南鐵匠營稍有偏袒,然而四大鐵匠營,手心手背都是肉,又能偏多少呢。
朝鐵匠鋪去的路上,他心想著,若南鐵匠營真用了什麼不太好的手段,才把袁丙奇招來,說不得只能命他回去。
畢竟現在玄華道的事情還未平息,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來到鐵匠鋪,這裡擠的水洩不通。
“幹什麼呢這是?”袁高蒿問道。
最外面的都是學徒,轉頭看見他,連忙彎腰行禮:“見過袁司匠!”
袁高蒿示意了下,再次問道:“裡面在喊什麼?”
學徒一臉驕傲,昂首挺胸道:“回袁司匠的話,我們南鐵匠營的江師傅,用凡鐵打造出了中五品的鐵器,趙司匠和其他師傅們,都在觀瞻呢。”
這話一出,袁高蒿和東鐵匠營的幾位大師傅都愣住了。
他們同時抬手用力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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