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三玄變的正主很強,焚炎谷也很強,但他們如今都已是瀕臨消亡,不顯昔日風采,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
“.晚輩不知。”
聞言,蕭炎連同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幾乎難以站立,只覺得彷彿正在見證歷史中被埋沒的驚世隱秘。
“因為,他們達不到‘永生’。”
儒生笑了笑,自問自答道:“何為永生?是萬劫加身,而我不滅。”
“是諸天沉淪,而我不朽。”
“是大道崩殂,而我長存!”
一席話說完,他的眼眸似乎變得更加明亮了,恣狂大笑:
“至於他們,不過區區庸才,則差之遠矣!差之遠矣!”
一句一句的驚世話語,振聾發聵般的在蕭炎耳邊炸響,連帶著瞳孔都驟然跟著緊縮了起來。
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喉嚨乾澀無比,甚至連音色的都變無比怪異,只能發出沙啞的嘶鳴聲。
“.”
太弱了。
在此人的面前,蕭炎驚覺自己竟是如此的卑微渺小,甚至連同反抗的念頭都難以生起,直如孤舟入海,在狂風巨浪中瑟縮。
“他的後人,也不過如此。”
望著那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的少年,儒生忽的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話音落下,他輕點虛空,瞬息便是將周遭的屏障解除,旋即自涼亭中緩緩行出,連同周身浩瀚的氣場也隨之收斂入體。
人依舊,物依然,卻陡然間生出幾分淡淡的落寞,頗有些曲高和寡,知音難覓的意味。
“小友,在涼亭中酣睡雖是無妨,不過,我可是不會再為你遮掩氣息了。”
男子調侃般的話語,頓時使得陷入迷茫之中的蕭炎驟然驚醒,他晃了晃昏沉的頭顱,旋即納悶的望向了四周,
“呃,前輩,我這是?”
“你傷勢未愈,卻又強行引動體內鬥氣,自然也就落得個昏沉入眠的下場。”
儒生搖了搖頭,淡笑著道:“如此莽撞,讓我也有些猶豫,是否要繼續將自己最珍視的寶物放在你這裡保管了。”
“最珍貴的寶物.”
聽得此話,蕭炎心頭一動,頓時感覺大腦彷彿忘掉了某種重要的事情般,變得稍稍有些斷了片。
記憶的最後,貌似也就是聽對方說了什麼.滅了天火三玄變的創始人來著?
然而,還未等他說些什麼,卻只聽見‘鐺’的一聲脆響,彷彿有瓷器破碎的動靜在此刻突兀響起。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到那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倩影,不知何時已是出現在了前方不遠處的位置。
“若若?”
“.”
出乎意料的,少女此刻彷彿像是沒有看到蕭炎似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俊秀男子,連同身軀都如同篩糠般的顫抖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魂若若只覺得被抽走了脊柱般,失魂落魄的顫聲道。
“呵呵,身為父親,來看望自己的女兒,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恰好這迦南學院有此活動,倒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啊?!”
聽得二人的交流,蕭炎的眼眸圓瞪,嘴巴更是張的老大,
“這,這位就是若若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