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你一樣餓呢.那就再砍一棵吧。”
唐娜對書房的好奇早就被他注意到了,至於她的承諾——他才不相信那會是真的。
“你知道了什麼?如果是要防身,我已經帶了槍了,阿西娜那樣的對手可不常見。”
這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克雷頓給他下了評價。
在前面的過程中,侄女微抿著嘴唇,一次又一次地點頭承諾。
“我還以為城市裡面只有馬車這一種交通工具呢。”
對於法師的這種說法,克雷頓不置可否,但除此外也實在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很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報復克雷頓讓他多畫了幾十張魔法傳單的仇。
他抓起帽子戴在頭上,和唐娜擁抱一下,轉身走出門,在關上門之前,他看著唐娜的臉又停下來。
朱利爾斯立刻做了極大的妥協。
唐娜繼承的血脈來自於整個巴特努最離經叛道的兩家,而且她還敢於一個人坐火車來薩沙市,要說她會對長輩言聽計從,克雷頓是一點也不相信。
朱利爾斯正懶洋洋地坐在一個敦實的樹樁上,用他的魔杖在地上畫圈,聽到克雷頓的疑問,他眯起眼睛看過去。
唐娜的臉色僵住了。
實際上他不怕冷,但筆挺整潔的外套是禮節的一部分,也是合群的必需品。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對於狼人的不滿,朱利爾斯略作安撫。
對於朱利爾斯的建議,他感到疑惑。
這份態度讓克雷頓怔了怔:“呃你能記得就行。”
他們僱傭的馬車沒法在城外停留太久,這是租車行的規矩。
朱利爾斯在一旁撐著膝蓋站起來,兩手搓了搓,又朝著它們呵氣。克雷頓目光在地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正需要的東西,轉頭看他。
“貝略先生,您確定要讓他做助理嗎?”她指著朱利爾斯問道。“他對我們的工作一無所知,剛剛我們說起聖阿爾文教區奧倫家的那筆訂單,要把一整套舊傢俱送過去,那麼近的距離,只需要人力就能解決的工作,他竟然說用馬車去送!您能想象嗎?!”
“你還要多少棵?”他將斧頭拄在地上,喘著氣偏身向法師詢問。
但還有一件事是他可以決定的。
之前累積的缺口連成一線,高達三十尺的巨大杉樹隆隆倒下。
一經確定這個事實,她的耳朵邊遠離了門,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隨後提著那一串鑰匙一跳一跳地走向書房。
“我要用一片不會被打擾的,遠離人煙的空地做儀式,這片區域理論上已經足夠了,但為了防止意外,你再砍六棵吧。”
克雷頓記得那把奇物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