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阿西娜即使是個怪物,不用像人類一樣欣賞新生兒高貴的純潔品質,也至少該對自己的孩子慈愛一些。
迪塞爾意識到教士的異樣,他一邊口頭敷衍著對方,一邊猛地探手拔槍,但他的左輪手槍就像被膠水粘在了槍套上一樣,根本拔不出來。
對方早有預謀。
迪塞爾立刻明白她在派遣他們外出的這段時間裡做了什麼。
坐在椅子上的的美麗蜘蛛用能夠包容一切的眼神回望他,瞳孔裡面終於萌生出一星半點的慈愛來。隨著體液失衡,阿西娜彷彿在對方身上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蛋,那是她最初投入愛的孩子。
阿西娜此刻看偵探的眼神中飽含著一種天真、質樸的情感,那是對食物的熱愛:“非自然的生育方式讓我變得虛弱了,既然你們沒有發揮出作用,那不妨來為我補充一些營養,作為超凡者,我想你的藥用價值應該比凡人更高。”
不能太早,不能太晚。
“薩沙市鐵路檢修只用了三天時間,意外不可能拖住他們那麼久。”偵探迪塞爾堅定地回答。“既然他們沒有到,那就是死了,就像我們留在銅馬旅店的同伴一樣。”
雖然多日來,銅馬旅店的老闆都沒有傳來新的訪客訊息,但阿西娜·柏呂閣畢竟會些稀奇古怪的法術,如果她發現了銅馬旅店的偵探們不僅僅是失蹤,那她也說不準會用克雷頓察覺不到的手法為新來的偵探留下暗號。
這種詭異的說法讓迪塞爾更加確定了當前的局面,他乾脆地扯下腰間皮帶,一個前躍揮手抽向阿西娜。
“迪塞爾,你們真的有送出訊息嗎?”
“因為它或許會派上用場。”
阿西娜就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嘗試一般,繼續回答著他的問題:“奇蹟當然是有代價的,即使是你們信仰的異端教會也是如此,只是他們隱瞞了代價的源頭。唯有順從自己的天性,我們的力量和壽命才能得到充分的增長,難道你見過不斷壓抑自己的本性卻還能得到健康身體的人嗎?我的天性就是生育,即使沒有健康的孩子也無所謂,只要這小畜生出生,我就可以重新收回我的力量,甚至還能有所增長。”
“不過,我確實對這個孩子抱有不小的期待,可惜你們的人沒能把安瑞爾大師安全送來,又沒有能力維持一個安全的環境。而我又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最終結果,所以想辦法提前見了它一面。”她努了努嘴,委屈得不行:“還是失敗了,它根本不正常。”
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和眼睛看到的並不匹配,而阿西娜·柏呂閣的實際位置同樣比他看到的更遠。
“女士,”他親切地提問:“你有哪裡感到不適嗎?”
要是能擊中頭部,他相信這個傷勢會直接廢除對方的施法能力。
對方的態度變化也是偵探們排斥心理的導火索,這個女人對於他們的鄙視越來越不加以修飾了。
“我能理解。”
她掀開衣物,掀開外表新的皮囊向他展示。
“廢物。”阿西娜說。
“總是這樣,不是嗎?總是在索要,不願意體諒大人的壞孩子.”
迪塞爾奮力地在蛛網中掙扎,他故意製造了不少聲響,但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還沒有,我們問了他商鋪周圍的人,都對他不甚瞭解,他將自己的過去藏得很好。如果想要進一步探尋,我們可能要冒險靠近他的住處。”
這句感嘆立刻讓迪塞爾意識到不妥:“我以為聖盃會也信仰天父,’愛自己的子女如同愛自己。‘這不是經文中說的嗎?”
“你結婚了嗎?”阿西娜歪頭看他。
迪塞爾說著,但右手叉著腰,確保自己的右手隨時能快速拔槍。
真是令人懷念。
“或許吧,但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迪塞爾。別對任何還未發生的事說‘一定’。”
她從椅子上下來,靠近的過程中,數對鋒銳的刀足刺破了皮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