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工抬起屍體,檢屍官阿奇爾和格林教士也都站起來,準備一起走,門口卻又傳來聲音:
“等一下,我也跟著去。”
“在你看管屍體的過程中,有感受到任何異常嗎?”
“請進。”
克雷頓點頭,又覺得還有人沒到。
克雷頓其實只是想詢問職業檢屍官對屍體現狀的看法,但對方誤解了他的問題,還以為這是個質問,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讓這些人接著等在這裡,他要上去問蓋利德和瑪麗·艾塔這具屍體的事。
這次是公證處的職員說話:“他們不來,就在軍事醫院等著你們。”
“查理斯少尉現在脖子上還有一顆頭,人不能有兩顆頭,所以我覺得還是挺重要的。”
這個女人的手臂和腿看起來都很結實,至少比他強得多。
是蓋利德的聲音。
克雷頓想了想,把白布蓋了回去,站起來對自己的三個新部下發出命令。
“當然不,我知道規矩。”
克雷頓不知道他在滿意什麼,但顯然他滿意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值得驕傲。看他肩章,上面顯示的圖案說明他的軍銜還是個上尉,比自己退役前更高一級。
瑪麗弄不清楚他和蓋利德討論的第一個腦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親身經歷的事還是可以肯定。
“瑪麗小姐,你有什麼想法?”
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瑪麗·艾塔問蓋利德:“他是誰?”
阿奇爾背後,格林教士垂下的雙手捏起了拳頭。
“我就沒碰過它,誰知道它現在在哪兒。這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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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一點兒也沒有?”
克雷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軍部的人把事情鬧大之後,對查理斯本人的處置又不太上心,也沒有派人來接屍體。
那姑娘瞪著眼睛:“我之前難道不是?”
“請兩位冷靜,我這裡有一個問題急需你們解答,問完我馬上離開。”
蓋利德指著克雷頓對瑪麗說。
治安官們除了芭芭拉夫人,個個面色不善。
他想,或許可以藉著三方代表都在的場景把聖盃會的事情公佈。
“現在可以走了嗎?”朱利爾斯抱著胳膊問。
“軍部的代表呢?”
教會請來的檢屍官阿爾奇也開口:“基於公平公正的原則,我們必須.”
聽到譏諷,瑪麗立刻用一種好像要記住他的眼神看他,於是朱利爾斯又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他還要等上面的長官來才可以開始工作。
“那屍體是誰送來的?”